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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古老植物園的現代啓示

帕多瓦的歷史可以追溯到1545年,但它仍然有新的東西可以教給我們。
帕多瓦植物園

這是我的一個規則:在外國城市時,要查詢植物園。羅馬的植物園令人失望,柏林的植物園需要升級,但紐約、愛丁堡和慕尼黑的植物園是不容錯過的。即使是那些介於這兩個極端之間的植物園,也能在暫時城市化的心靈中保留綠色的想法。一個綠色的想法會引發另一個,就像我剛剛在義大利發現的那樣。

義大利北部的帕多瓦植物園可以追溯到1545年,聲稱是現存最古老的植物園。在義大利,1540年代確實是植物園發展的關鍵時期。帕多瓦的植物園始於1545年5月威尼斯參議院的一次投票。12月,弗洛倫斯在其大公科西莫•德•美第奇(Cosimo de Medici)的推動下也效仿了。雖然比薩在1545年之前就有一個植物園,一封提到它的信似乎證明了這一點,但帕多瓦之所以聲稱是最古老的,是因爲它是在同一地點存在時間最長的植物園。毫無疑問,這些義大利的植物園都比英國的任何一個都要古老。英國的第一個植物園是牛津大學的,於1621年在一座中世紀猶太公墓的遺址上建立。

35年前的炎熱8月,我第一次見到了帕多瓦的花園。它很有趣,但需要關注。自2000年以來,它得到了關注,並且現在形態更好。這不僅因爲它有了新的遊客中心、生物多樣性花園(Biodiversity Garden)和植物博物館(Botanical Museum)。帕多瓦的溫室仍然擁有一系列食肉植物和小型棕櫚樹標本,這些標本曾在1786年吸引了歌德。他仔細研究了它,並寫了一本關於植物「變態」的書,主張存在一個原始的「原植物」,其他所有植物都源自它。他對演化沒有概念,達爾文的理論使他的觀點成爲一種奇特的現象。

帕多瓦的花園不僅僅是他誤解的場所。他欣賞其他植物,尤其是一種開著猩紅色花朵的室外攀緣植物,這種植物在倫敦和溫暖氣候的花園中仍然是主要的園藝植物。喇叭藤(Campsis radicans)非常旺盛,並且即使在溫暖的英國也願意開花,開著那些紅橙色的喇叭狀花朵,因此被稱爲喇叭藤。它的原產地是美國東海岸和安大略省南部。

維吉尼亞的英國移民迅速將這種野生的入侵攀緣植物送回了家鄉。到1790年,它已經在帕多瓦的牆上紮根,歌德欣賞它像掛毯一樣的神奇效果,牆上覆蓋著猩紅色的鐘花。現在更好的品種是蓋倫夫人,它的喇叭更大更好,起源於義大利,並在19世紀80年代投放市場。我始終無法決定在普通花園中,它鮮豔的花朵是否值得它強健的莖幹所佔據的所有空間。它沒有香味。

凌霄花『蓋倫夫人』

歌德將我們的凌霄花稱爲大花藤,多年來它在花園中的名字就是如此。帕多瓦花園並非像我們現在理解的那樣爲植物學而建立。1533年,帕多瓦大學設立了一個「閱讀單味草藥」的教授職位,研究具有治療特性的植物。帕多瓦花園旨在成爲一個藥用植物園,與這門學科相聯繫。它的命名和分類不同於我們的,但它有一個精心設計的規劃。

訪問後,歌德寫了一本書,主張所有其他植物都來自一種原始的烏爾植物。他對演化一無所知

最初由建築師安德烈亞•莫羅尼(Andrea Moroni)繪製。他當時已經在爲將土地讓給新花園的修道院工作:他設計了一個完美的圓圈,其中有獨立的花壇。這個圓圈由高牆圍成,牆邊有16個分段花壇。更裏面有一個由四個矩形分區組成的第二個圓圈,每個分區都有進一步的花壇圖案。

外圍的城牆已被矩形城牆所取代,但彎曲的部分仍然可見,並且大部分都種植了優美的樹木。再往裏走,平面圖的圓形仍然清晰可見,內部的劃分和小花壇也是如此。它們是細緻和合理的幾何規劃的見證。植物園應該基於人類對自然施加的一種秩序概念。帕多瓦的植物博物館依然如此。

主要的內部分區由智慧欄杆界定,這也是後來引入的,但花壇的風格也適用於英國的花園。花壇的邊緣和分隔由豎直放置的石塊組成,其中一條薄彎曲的邊緣略高於地面。現代設計師有時會將磚塊豎立放置以達到類似的效果,但帕多瓦的石塊更具時尚感。

我測量了間距,方便你複製。大多數小花壇的寬度和長度約爲3英尺。有些逐漸變尖,形成一個變窄的三角形,而另一些則是方格網。它們之間的小徑寬4英尺,鋪有精緻的灰黃色砂礫。沒有雜草冒出來。

溫和、陽光明媚的10月並不像炎熱的八月,但我發現室外的種植和數百個盆栽比我上次訪問時更加愉快。紫色秋水仙和秋水仙花的石邊花牀相當漂亮,紅色的孤挺花牀也很漂亮,而不是粉紅色的,甚至還有一種帶有蓬鬆紫色花穗的草,Muehlenbergia capillaris,在英國廣泛銷售。石邊可以防止這種毛茛草變得具有侵略性。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兩種植物對帕多瓦乾燥夏季的抵抗力,儘管書上常說它們需要潮溼的土壤。顯然它們並不需要。其中一種是一棵樹,另一種是一種優良的草本植物,現在正在開花。

臺灣油點草『黑美人』

古老的高大樹木是植物園的一大特色,如同弗洛倫斯和比薩的植物園。一棵銀杏樹可以追溯到1750年,早於歌德的訪問,它是一棵真正的雌雄同體樹,因爲它的雄性樹幹上嫁接了雌性樹枝。一棵壯麗的廣玉蘭樹於1786年種植,比帕多瓦著名大教堂迴廊裏的一棵還要大。一棵鬱金香樹高聳入雲,但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一棵巨大的沼澤柏樹,它也在同樣地生長。

沼澤柏樹,又稱爲落羽杉,通常生長在溼地,但並不一定需要溼地。從紐約到帕多瓦的植物園中,有大型標本生長在乾燥的地方和炎熱的氣候中。在花園和田野中,我們應該更加大膽地將其用於遠離水源的地方。對於斑點小蟾蜍百合或三百合,我們也應該更加大膽。官方建議總是將這種10月開花的植物種植在陰涼潮溼的土壤中。然而,爲什麼在帕多瓦,臺灣三百合能夠在沒有灌溉的炎熱夏季中自由開花,長到2英尺高並且茁壯成長呢?在這裏,我認爲我們過於死板。在英國,殺死這種優秀植物的是蛞蝓,而不是陽光。

帕多瓦的植物園固然值得一遊,但作爲遊客來這座城市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它的競技場教堂,該教堂的壁畫由大師喬託在1303年至1305年間繪製。帶著綠色的思緒,我也參觀了這座教堂,並發現了一些我意想不到的細節。藝術和花卉一直是這個專欄的主題,但我會把喬託的驚喜留到他也繪製了創辦事件的那個合適的季節——耶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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