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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沙年輕人失去的未來

戰爭奪走了這個地區最有前途的人才,摧毀了它的教育體系。學者們警告說,人才流失將隨之而來。

爲了第一時間爲您呈現此資訊,中文內容爲AI翻譯,僅供參考。

這本應是亞西爾•奧斯塔茲(Yasser al-Ostaz)在加沙城的愛資哈爾大學(Al-Azhar University)的最後一年,他夢想以工程師的身份完成學業。然而,就在2023年開學僅一週後的10月7日,他獲得學位的希望卻突然破滅了。

來自加沙北部的阿爾-奧斯塔茲現在住在位於加沙最南端的拉法小鎮的一個帳篷裏。在以色列對激進組織哈馬斯(Hamas)發動的軍事進攻中,超過一百萬面臨饑荒威脅的人湧入這裏尋求避難。

對於被困在經歷了五個月以色列轟炸而荒廢的飛地中的230萬加沙人來說,生存是他們當前最迫切的關切。但許多人對於砲火停止後自己的命運感到深深的焦慮。「我們的家園和大學都被摧毀了,什麼都沒剩下,」奧斯塔茲說。「我想要離開,但我連頭緒都沒有。」

他的頭腦中充滿了「一百萬個」無答案的問題:「我在大學裏花費的歲月在其他地方能否被認可,還是我得重新開始?我能夠出行嗎?我有辦法籌集到出行的資金嗎?」

戰前,加沙擁有800多所學校和17所高等教育機構,其中包括六所大學,但許多已遭受損壞或被徹底摧毀。

亞西爾•阿拉法特(Yasser Arafat)開辦的加沙愛資哈爾大學,是奧斯塔茲曾就讀的學府,自1991年以來因其課程設置和男女同校教學而被視爲加沙較爲開放的大學之一。然而,大部分校園建築已遭以色列空襲嚴重破壞,另一處由摩洛哥和沙烏地阿拉伯資助、位於Al-Mughraqa附近的分校區已荒廢。剩餘的建築現爲數以千計尋求避難的流離失所者提供了臨時住所。

像奧斯塔茲這樣的數以萬計的學生,以及該地區60多萬名教育中斷的兒童的家庭,對學校能夠在短期內恢復教育幾乎不抱有現實希望。

對於加沙地區不成比例的年輕人口——大約65%的人年齡在24歲或以下——戰爭一旦結束,重返課堂將會是他們面臨的最大挑戰之一。

對未來的影響極爲嚴重。學術界警告,加沙教育系統的毀滅性打擊是一場災難,將進一步摧毀巴勒斯坦(Palestinian)的生活。以色列的攻勢不僅摧毀了數百所學校和大學,還奪走了許多受過教育的加沙人的生命,其中包括學生、年輕專業人士、文化界人士、教師和大學教授。有人說,這對巴勒斯坦社會的損失是無法計量的。

「加沙社區的社會結構及其重建生活的能力已經被瓦解,」位於被佔領以西岸(West Bank)的比爾澤特大學(Birzeit University)人類學教授阿拉•阿拉澤(Ala Alazzeh)表示。

「看看被殺害的教授數量。已建立的學術獎學金已經被摧毀。這不僅僅是重建物理空間的問題,還涉及能力和學術培訓。如果我們不使用種族滅絕這個詞,我們可以說是『社會滅絕』——社會的毀滅。」


儘管長期遭受佔領和加沙長達17年的封鎖,被佔領以西岸和加沙的巴勒斯坦一直保持著阿拉伯世界中最高的識字率之一。

根據巴勒斯坦中央統計局(Palestinian Central Bureau of Statistics)2023年9月的數據,巴勒斯坦的識字率接近98%,與富裕的海灣國家持平。自1997年的13.9%以來,文盲率已降至2023年的2.2%。

教育是1994年《奧斯陸協議》(Oslo Accords)中首批移交給巴勒斯坦管理的領域之一,在社會中極受重視。

加沙愛資哈爾大學政治學教授穆凱默•阿布•薩達(Mukhaimer Abu Saada)表示,加沙的大學提供了多種學科的學位課程。儘管面臨種種限制,許多畢業生仍然設法在西方完成了碩士和博士學位,並返回加沙工作或進行教學。

他補充說:「從歷史上看,巴勒斯坦極爲重視子女教育。」自哈馬斯在加沙掌權的17年以來,高失業率使得一些年輕男性放棄了追求大學學位。然而,對於那些渴望改變生活的女性而言,這卻是她們唯一的途徑。

但現在,這些進展正面臨嚴重威脅。不僅基礎設施遭受破壞,生命的損失也加劇了加沙社會的貧困,因爲這奪走了一些最具潛力的年輕人的貢獻。

一位身穿藍襯衫的年輕男子對著相機微笑來自Facebook的訊息顯示,Maisara Alrayyes與他的父母及其他親屬在11月6日的以色列空襲中喪生。
A man in a suit folds his arms and smiles for a photo

塔裏克•薩貝特(Tariq Thabet)和他的十幾位家庭成員在10月29日發生在加沙城的以色列空襲中喪生。

這包括了像28歲的Maisara Alrayyes這樣的年輕醫生,他在獲得聲譽卓著的英國Chevening獎學金資助下,在倫敦國王學院完成了碩士學位。

他本可以在海灣地區或歐洲找到一份高薪工作,但他選擇回到加沙,在那裏他加入了國際慈善機構醫生無國界組織(Médecins Du Monde)工作。加沙愛資哈爾大學的急診醫學教授馬德斯•吉爾伯特(Mads Gilbert)曾教授過Maisara Alrayyes,並最終成爲了他的朋友。吉爾伯特說:「他工作勤奮,非常細緻,可靠,總是友好且富有極佳的幽默感。」

兩人發起了一個項目,訓練醫學生教授普通市民生命急救課程。11月6日,Maisara Alrayyes在一次以色列空襲中與父母和其他親人一起遇難。

同樣,年近四十的項目管理專家塔裏克•薩貝特選擇留在加沙,爲了在自己的祖國帶來變革。薩貝特在2021年贏得了富布萊特獎學金,他將在密西根州立大學(Michigan State University)學習經濟發展的機會稱作「一次改變人生的航程」。

2022年,薩貝特回到家鄉後,全心投入於支援加沙的年輕創業者們,擔任應用科學大學學院商業孵化器的指導工作。他的朋友們估計,薩貝特幫助了數千名年輕人找到工作——在失業率高達70%的加沙地帶,這無疑是年輕人的一條生命線。2022年10月29日,薩貝特和他十幾位家庭成員在加沙城中心的家中,不幸遇到以色列的空襲而全部罹難。

14歲的小提琴天才盧布娜•阿利揚(Lubna Alyaan)在11月21日對加沙城南部努賽拉特地區她姑姑家的空襲中,與她的許多家庭成員一同遇難。這位就讀於加沙愛德華•薩義德國家音樂學院(Edward Said National Conservatory of Music)的女學生,以她的勤奮和技藝給老師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也使她有機會跟隨世界級音樂家學習,例如曾是巴爾的摩交響樂團和美國交響樂團成員的湯姆•蘇亞雷斯(Tom Suarez)。

薩馬爾•阿舒爾(Samar Ashour)是一位現從加沙城搬到拉法的教師,也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她認爲,「整整一代人的未來正懸於一線」。

她嘗試與孩子們一起復習功課,但她表示,自從她六歲的小女兒的一個好朋友被殺害後,這個小女孩就失去了先前對學習的熱情,至今仍受到那次事件的衝擊。

「她說,『我不想去學校或其他任何地方。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這樣如果我們被炸彈轟炸,我們就能死在一起。』阿舒爾補充說。」


根據聯合國兒童基金會和救助兒童會(Save the Children)共同領導的教育集羣的報告,戰爭前加沙的教育基礎設施就已經面臨壓力。教育集羣是由聯合國及其他援助組織組成的。

爲了滿足教育需求,學校採取了雙班制,導致教室異常擁擠,上課時間亦被迫縮短。報告顯示,經常性衝突的可怕場景對兒童的心理健康產生了重大影響,以至於在10月7日之前,就已有近五分之四的兒童處於「抑鬱、悲傷及恐懼」的陰影之下。

但是,根據政府的說法,在以色列南部,哈馬斯武裝分子發動了一場血腥暴行,殺害了1200人並劫持了數百人。作爲回應,以色列國發起了猛烈的軍事攻勢,摧毀了加沙地區,以圖根除這個伊斯蘭組織。巴勒斯坦衛生當局表示,迄今爲止,加沙已有至少31000人死亡。

戰爭導致加沙813所學校的教育活動暫停,這些學校因實行雙班制,共用了563座校舍。教育集羣報告稱,約76%的校舍遭受了損壞,其中很多損壞嚴重。此外,數百所學校目前爲無家可歸的人提供臨時住所,由於他們的家園已被摧毀,即便在停火之後,這些人可能仍將繼續在學校中避難,因爲他們無處可去。

「教育基礎設施需要徹底重建。教育材料也將需要全面更換,」教育集羣表示,他們估計這將至少耗資8.55億美元。

另一個不確定因素是聯合國在加沙運作的最大機構——近東巴勒斯坦難民救濟和工程處(UNRWA)的命運。該機構運營183所學校,服務約30萬名學生。在以色列指控近東巴勒斯坦難民救濟和工程處在加沙的13,000名員工中有12人參與了10月7日的襲擊之後,美國、英國及其他國家凍結了對該機構的資助。近東巴勒斯坦難民救濟和工程處已解僱了這些員工,聯合國也對這些指控展開了調查。

聯合國官員表示,如果近東巴勒斯坦難民救濟和工程處崩潰,將在加沙的教育系統中留下一個難以填補的巨大空白。

大學也成爲以色列轟炸的目標。加沙的六所主要大學中有五所被完全或部分摧毀。其中包括與哈馬斯有關聯的加沙伊斯蘭大學,這所大學是該地帶最大的大學之一,擁有約2萬名學生,被以色列指控爲哈馬斯工程師的「中心訓練基地」,並遭到了徹底破壞。

該大學校長索菲揚•塔亞(Sofyan Taya),一位光學領域的科學家和多產學者,他與妻子及五名孩子一同在空襲中遇難。

以色列正調查位於加沙城南的伊斯拉大學(Israa University)被拆毀一事,該校在1月17日遭以色列炸燬,先前已被作爲軍事基地使用70天。這家成立於2014年的獨立私立非營利大學,以「邁向專業化的變革」爲校訓,爲約4000名學生提供醫學、工程、金融、法律及人文學科的教育。

士兵拍攝的影片片段戲劇性地記錄了整個校園在濃煙和塵土中倒塌的那一刻。

據巴勒斯坦官員稱,加沙還在悼念約95名遇難的學者和研究人員,包括77位博士學位持有者和3位大學校長。

在倫敦的瑪麗女王大學(Queen Mary University)教授國際法和人權的以色列教授內夫•戈登(Neve Gordon)表示,加沙教育系統的拆解將導致該地區的「去發展化」——他和英國中東研究學會的其他學者認爲這是以色列故意實施的政策。以色列堅稱其僅針對與哈馬斯有關聯的建築物。

「襲擊的有組織性、衆多教授的遇害以及學校的損毀都顯示出了明確的意圖,」戈登說,並警告稱這將因破壞和死亡導致『人才流失』。


雖然沒有人能確定這片領土的下一章將會怎樣——以色列表示它打算直接行使安全控制——但學者們普遍認爲,合格的專業人士很可能會大量離去。

加沙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受到重創,這將使得包括教育工作者在內的小規模中產階級成員難以在此恢復生活。許多分析師預測,他們將尋求海外的機會。

對大學生來說,他們甚至無法融入約旦河西岸的巴勒斯坦社區。正如比爾澤特大學的阿拉•阿拉澤所強調的,由於以色列對行動自由的限制,來自加沙的巴勒斯坦人不能到其他被佔領地區的教育機構就讀。

加沙愛資哈爾大學的阿布•薩達(Abu Saada)表示,人們會「尋找其他去處。如果不是爲了自己,那也是爲了他們的孩子;爲了這一代正在逝去的人們。」

他預計將有數萬至數十萬人希望遷移。「很明顯,沒有國家願意接納他們,但他們可能會選擇非法移民的途徑。」

阿布•薩達補充說,自2007年以來,已有數千名年輕人「因爲貧困、失業和缺乏機會」而遷移到土耳其和歐洲。

即使能夠實現停火,重建加沙教育系統——未來發展的根基——仍是一項龐大的工程。

首先,住房和電力網的破壞使得複製Covid期間在線學習的經驗變得不可能。大多數加沙人居住在沒有技術接入的帳篷或避難所裏。

以色列總理本雅明•內塔尼亞胡(Benjamin Netanyahu)誓言,在實施「加沙去軍事化」和教育及宗教話語中的「全面去極端化計劃」之前,不會有任何重建工作。

但阿拉澤表示,以色列很可能會收穫與其期望完全相反的結果。「這將導致更多的抵抗和更加激進的態度,」他補充說。「我不知道人們會如何處理他們的心理創傷,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種影響肯定會以集體的方式顯現出來。」

加沙愛資哈爾大學的阿布•薩達也擔心這場戰爭將導致新一代的激演化。他說:「那些在全家被殺害後倖存下來的人,他們既不會忘記也不會原諒。」

失落一代的縮影


哈利瑪•阿爾-卡露特,藝術家

1994年出生

卡洛特始終無法忘懷加沙日常生活中的困難。她將這些經歷轉化爲藝術創作的靈感,創作出了探討加沙生命權利、醫療待遇以及女性邊緣化等主題的繪畫、壁畫和雕塑。

在一次展覽中,她用硬紙板製作了一些日常用品和鋒利工具的巨型雕塑,「目的是表明,儘管這些工具爲我們節省了時間和精力,但若用於人體,它們將帶來極大的痛苦」。她說,這種想像中的暴力與加沙地區在佔領之下的現實生活驚人地接近。

卡洛特雖然還處於職業生涯的早期階段,但她懷揣著將自己的藝術展示給世界的宏偉夢想。在得知她在10月29日以色列空襲中不幸罹難後,她最後一幅壁畫所在的大學校長寫道:「我們正在一天天失去那些最具創造力和才華的藝術家,他們曾爲廣大被圍困的加沙社區帶來美麗、理智與治癒。」

詩人兼教育家雷法特•阿拉里爾

1979年出生

加沙文化界的中堅力量雷法特•阿拉里爾(Refaat Alareer),被學生們懷念爲一位啓迪靈感的教育者和對莎士比亞充滿熱愛的富有激情的詩人。

據作家傑哈德•阿布薩利姆在《國家》雜誌的致敬文章中提到,這位加沙伊斯蘭大學的英語文學和創意寫作教授認爲英語是「解放和賦權的工具」。

阿拉里爾共同創立了「我們不是數字」(We Are Not Numbers)組織,旨在將年輕的巴勒斯坦作家與海外經驗豐富的作家配對,擔任他們的導師。他編輯了兩部英文作品:《加沙回聲》(2014年)和《加沙未沉默》(2015年)。

這位在2014年以色列軍事行動中失去兄弟及其他親人的以色列強烈批評者,在接受BBC採訪時稱,哈馬斯10月7日的襲擊是「合法且有道德的」,但BBC對此表示譴責,認爲這種言論具有冒犯性。

12月7日,阿拉里爾在加沙城的一次襲擊中遇難,他的幾位家人也在此次襲擊中喪生。他留下了妻子和六個孩子。蘇格蘭演員布賴恩•考克斯(Brian Cox)朗誦了阿拉里爾的遺作詩篇《如果我必須死》,這段朗誦在社群媒體上被廣泛傳播。

西琳•穆罕默德•阿塔爾,產科醫生

1984年出生

西琳•阿爾-阿塔爾(Sirin al-Attar)是一名婦產科醫生,她在近東巴勒斯坦難民救濟和工程處工作,該機構爲加沙的巴勒斯坦難民提供健康、教育以及其他服務。在迄今爲止的戰爭中,至少有165名近東巴勒斯坦難民救濟和工程處工作人員被殺,她便是其中之一。

她是耶路撒冷阿爾-庫茲大學(Al-Quds University)的畢業生,在加沙、約旦和沙烏地阿拉伯執業過,以對工作的投入和對患者的同情而贏得同事們的讚賞。近東巴勒斯坦難民救濟和工程處加沙衛生項目負責人加達•阿爾-賈德巴(Ghada al-Jadba)評價她說:「她是我遇見和共事過的最優秀、最令人欽佩以及最具人道主義精神的醫生之一。」

10月11日,阿塔爾和她的三個女兒中的一位在加沙中部的Al-Bureij難民營的轟炸中遇難。

艾雅特•卡杜拉(Ayat Khaddoura),影片博主

1996年出生

「唯有相信自己,」卡杜拉在她的Facebook頁上寫道。在戰爭之前,卡杜拉已經作爲影片博主建立了她的個人形象,她在鏡頭前自如地發佈關於從巴勒斯坦草莓到女性參與政治等各方面的內容。當以色列發起攻勢時,她轉而記錄下巴勒斯坦人在轟炸下的艱難生活,並將這些記錄傳遞給她在阿拉伯世界的關注者們。

卡杜拉居住在加沙北部,這是以色列最初集中發起最激烈攻擊的地區。隨著戰爭中的「恐怖聲響」越來越近她的家,她上傳的影片變得越來越充滿了焦慮。11月20日,她在一段含淚的影片中描述,這可能是她的最後一次發聲,她說周圍的景象「極其恐怖」。就在那一天,卡杜拉和她的幾位家人遭遇不幸身亡。

哈馬姆•阿洛,腎臟病學家

1987年出生

阿洛在意識到他的家鄉加沙迫切需要腎臟病專家後,選擇了接受腎臟病學的專業培訓。經過14年的海外學習,他在兩年前返回了家鄉,並在加沙最大的醫院——阿爾希法醫院工作。

戰爭爆發時,阿洛以繼夜地工作。在《民主現在》的一次採訪中,當被問及爲何在以色列軍隊開始驅逐加沙北部平民時他沒有逃往南方,他回答說:「如果我走了,誰來照顧我的病人?...你認爲我上醫學院是隻爲了自己的生活嗎?」

11月11日,阿洛在輪班間隙前往岳父母家休息。他在以色列的空襲中不幸遇難。

希巴•阿布•納達,詩人

1991年出生

戰爭爆發時,阿布•納達繼續做她一貫的事——寫作。她在社群媒體上分享新詩的片段和金句,這些都是圍城生活的縮影。

她的詩作廣泛傳播,引起了國際社會對這位已在家鄉加沙及其他地區聲名遠揚的詩人和小說家的關注。在她遇害前,在X上發表的最後一首詩中,她用阿拉伯語寫道:「城市的夜晚除了火箭的光芒是黑暗的;除了炸彈的聲響是寂靜的;除了祈禱的慰藉是恐怖的;除了烈士的光輝是一片漆黑。晚安,加沙。」

10月20日,阿布•納達在以色列對其位於汗尤尼斯(Khan Younis)家中的空襲中喪生,她只有3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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