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 to Spend It
簡介:滾石樂隊的前任貝斯手Bill Wyman於1997年組建了他的新樂隊Rhythm Kings,同時他的攝影作品也在世界各地巡迴展出。
1971年,我和滾石第一次去法國的時候,只是爲了避稅。之後,1974年到1976年間,我在靠近旺斯的小山丘上蓋了座屋子。八年前我們把它賣了,然後在聖保羅•德旺斯的山谷裏,購置了現在這幢十七世紀的農村別墅。聖保羅的中世紀村莊完全是藝術畫廊和古董商店的藏寶地,就如La Colombe d』Or酒店,畢加索和馬蒂斯等藝術家曾是這裏的常客,他們往往用藝術品來支付帳單,因此這家店收藏了許多名家作品,我和Suzanne的婚禮就是選在這裏舉辦的。同時,當地的教堂對我們來說也是個非常特別的地方,如今Suzanne和孩子們路過時仍然會稍作停留、燃上蠟燭。
我和Suzanne一共有3個女兒,分別是18歲的Katie,16歲的Jessy和14歲的Matilda。這個週末,Suzanne與孩子們是乘飛機到達的,而我則乘歐洲之星列車到達里爾,之後再轉TGV高鐵去尼斯。從1990年開始,我就不再乘坐飛機,因爲與滾石一起的那些日子裏總是在飛來飛去,我對飛行已經感到無比厭倦。因此那天我選擇早點出發,這樣就能和家人一起共進晚餐。
雖然農村別墅裏還有一架三角鋼琴和一把頗有年頭的原聲吉他,但我仍不嫌麻煩地帶上了一把吉他,就是爲了防止靈感突現、需要寫歌的情況發生。旅行時,我還帶了兩個尼康單反,D40適合拍攝自然風景,而D90則是我的常用單反,去哪兒我都帶著它。我的攝影生涯從1965年開始,作品中有許多滾石樂隊的旅行照和音樂家的人物寫真,同時我也喜歡拍攝自然風景和野生動物。我們在法國有大約三英畝的花園,其間鳥語花香,亦不乏蝴蝶、昆蟲、獾等動物,我非常喜歡週六早晨在花園裏採風。
我們經常在家裏的平臺上喫午餐,但如果去聖保羅村莊,可能就會選擇在廣場咖啡館(Le Café de la Place)裏喝杯飲料、玩幾局法式滾木球。下午,我會選擇在電視機前悠閒地看體育比賽,從小我就支援英冠聯賽的水晶宮隊,不過我也愛看板球比賽。
晚餐我們經常去La Colombe d』Or酒店。我與Roux家族相交已有四十載,因此就算人滿爲患,他們也總能爲我們置辦一張桌子。這家酒店非常特別,因爲無論過多少年,用餐的總是那些相熟的面孔。酒店的牆上掛著名家畫作,如畢加索、西班牙超現實主義畫家米羅和法國立體派畫家布拉克等。我們在這裏也認識了許多好朋友,如作曲家Leslie Bricusse、電影人Michael Caine、Roger Moore、Michael Winner、Joan Collins、倫敦著名夜店Tramp的創辦人Johnny Gold、攝影大師Terry O』Neill。大家經常會即興聚餐,地點就在其中一人的房子裏。Roger和Michael Caine非常喜歡聽笑話,因此我們總是預存許多,以便在喫飯時交流。
週日就更懶散了。由於許多朋友都住在附近,如法國現代雕塑家César Baldaccini、出生法國的美籍藝術家Armand Pierre Fernandez、法國藝術家André Verdet、Jani Renard和G Mancini,我經常會和他們一起午餐,最愛的地點之一就是Armand的房子;儘管如今他已離我們而去,但我們和他的遺孀Corice仍然是很好的朋友。現代藝術博物館馬格基金會也在附近,我還喜歡去旺斯的玫瑰小教堂,其內部裝潢是由馬蒂斯設計的,還擺放了許多馬蒂斯的原作。我來法國之前對藝術知之甚少,直到遇上這些藝術家,他們實在是太帶勁了,與滾石的其他成員在一起時也從未如此。我想,可能滾石的Ronny Wood來過這兒,他大概真的來過。
我們一回到家,立刻在電視機前作鳥獸散。我經常要到午夜纔會上牀睡覺,而女孩們則待得更晚,她們要在娛樂室裏演奏音樂。而我必須不停地告訴她們要小聲一些,因爲那實在是太吵了,這就像我第一次在家裏,爲我父親演奏滾石的歌曲時他所說的話。
(本文根據FT旗下奢侈品雜誌《如何消費》(How To Spend It)2012年10月刊文章 「Bill Wyman』s perfect week」編譯,更多文章,請登陸 www.howtospendit.com)
一段遲到的假期,或是一次調查事實的商務旅行,處於事業上升期的David Baileys需要選擇一款隨身攜帶的照相機,在漫長的旅程上能夠快速連拍,並且操作簡便。但是,哪一款相機纔是最佳的旅行伴侶呢?
毫無疑問,就是這款新機型X-Pro1,日本富士希望透過這款相機,躋身尼康和佳能之後的第三大相機品牌。過去一年中,筆者一直在向人們介紹復古系列的富士X100、X10,還有效能出衆的X-S1,雖然使用者並不廣泛,且價格相對便宜。
1630萬畫素的X-Pro1是富士在微單領域的第一次嘗試,並希望能成爲攝影愛好者和專業人士的假日選擇。與索尼、松下、尼康和奧林巴斯的大個頭單反相比,X-Pro1擁有幾乎同樣的拍攝效果,同時體積小,攜帶方便,並且配備一系列可替換鏡頭,如今已發佈了幾款常用的,之後還會陸續推出新鏡頭。與它的直接競爭對手徠卡M9相比,X-Pro1的價錢只是其四分之一,質量爲其三分之二,畫素爲其八分之七,同時操作性更強,擁有更多功能,如取景器等一些特殊構造則是高畫質的重要保證。
X-Pro1的隨手街拍效果非常棒,這也是我最喜歡一點。在莫斯科地鐵上,我帶著它度過了非常美妙的幾個小時,這款18mm f2的廣角定焦鏡頭對焦優秀,價格相當於一隻傳統的27mm或35mm鏡頭。莫斯科地鐵乘起來仍有些驚悚,倒讓X-Pro1看上去像個謙謙君子,不但擁有出衆的拍攝效果,照相機本身也是一道風景線。
(本文根據FT旗下奢侈品雜誌《如何消費》(How To Spend It)2012年9月刊文章 「Fujifilm X-Pro1」編譯,更多文章,請登陸www.howtospendit.com)
美味=高價?
法國權威餐飲評級機構米其林評出的星級餐廳,通常美味與高價並存。就算是倫敦的米其林一星餐廳,僅賬單上的數字就足以讓人頭疼,譬如Hakkasan餐廳一份配上金針菇的日本和牛牛排,61英鎊;Nobu餐廳的味增銀鱈魚,42英鎊;The River Café的義大利燉魚湯,40英鎊;Galvin at Windows餐廳的三道大餐,65英鎊。
如果我告訴你,在一家坐落於大城市的米其林星級餐廳中,一頓飯的價格低於10英鎊,或許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在最新公佈的第四屆米其林亞洲餐廳指南中,許多小規模的香港餐廳獲得了這項殊榮,那些一路過就能聞到香味的地方,包括港式點心店、麪條店和咖哩屋。這些餐廳都不是黑暗料理店,找到它們不難,其中兩家還位於高檔商業區內。
美食評論家們或許會質疑,推薦這樣的餐廳不過是米其林的噱頭,既能吸引媒體注意、提高知名度,又能獲得香港人的認可。然而,當我與米其林指南的全球總裁Michael Ellis聯絡時,他卻強調,對於香港的平價麪條店與倫敦、巴黎、紐約的任何高檔餐廳,米其林指南都是基於同一標準。這就意味著,由不同國籍、不同口味觀察員所組成的「星級評審團」,在經過多次嘗試和比較後,才決定哪家餐廳將加星或減星。
之後的幾天,我流連於米其林推薦的各家香港餐廳,這些饕餮大餐讓我相信,米其林總裁所言非虛。如果不瞭解當地文化,或者不懂粵語,那麼在香港想要喫到真正的美食並不容易。幸運的是,米其林指南不但將你引入一家美味出衆的餐廳,那些精明的店家也早就爲你準備了一份英文菜單。
重新愛上港式點心
傍晚時分,我乘上一輛計程車,開始這趟冒險之旅,首站是旺角的一家點心店,名爲「一點心」。選擇這家店的原因在於,我想尋回對港式點心的熱情,各地唐人街供應的點心早已讓我心灰意冷:那些點心喫上去就像是事先做好、再拿出來加熱一下的感覺。因循守舊的港式點心本身也讓人厭倦,即使是倫敦皇家中國俱樂部弄來的那些新鮮菜餚,我也提不起興趣。
「一點心」位於商業街一幢公寓樓的底層,就在一所護士學校樓下。幸好,門外排著一條不長的隊伍,我很快就被引到一張拼桌前。如果你願意等一會兒,二人或四人桌有很多,不過這地方不接受預約。我入鄉隨俗,就和其他食客一起拼桌。室外非常潮溼,而餐廳裏的空調十分舒適。
這家店給我的第一反應是詫異,因爲菜單上的名稱都很眼熟。雖然有一些沒見過,譬如豉汁蒸鳳爪、咖哩鮮魷魚等,但是大部分菜都很普通,譬如叉燒焗餐包、薄皮鮮蝦餃、炸腸粉、酸甜炸雲吞等,這些對於外國人來說都是大衆粵菜。
第二反應仍然是詫異,雖然店面不大,並且店內擁擠、吵鬧,但是服務生的態度十分友善,服務也很周到,他們一遍遍詢問我是否需要其他服務,用餐是否愉快。與我同桌的食客則表示,看到一個外國人也喜歡點心,他們非常開心。香港的餐廳從未以友善著稱,但這家店與衆不同。
米其林爲何會推薦這樣一家大衆化的餐廳?香港人又爲何喜歡來這裏大快朵頤?出於好奇,我也點了一些常規點心。炸雲吞裏的蝦仁絕對新鮮,似乎它們下午還在水裏嬉戲,一點點海鮮風味配上金黃酥脆的外皮,一起融化在嘴裏簡直是太美妙了。鮮竹牛肉球里加入了麻油、香菜、柑橘皮的湯汁,蘸點醋一起品嚐,使得肉球充滿彈性,口感怎一個「好」字了得。叉燒包中充滿了香軟多汁的瘦肉,再配上特調的燒烤醬,這道點心足以打遍天下無敵手。最後是道甜點,我選擇了冰鎮的椰汁芒果布丁,芒果新鮮,椰汁絲滑。
我並不是這家店裏唯一享受快樂的人,與我拼桌的那幾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聚集在一起拍攝他們的點心。賬單呈上來的時候,這五個菜只有99港幣,即8英鎊,還不需要小費。我長舒了一口氣,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粵菜裏的家鄉味
第二天是我的生日,於是我邀請了幾位熱愛美食的西班牙朋友,一起去商業區共進午餐,以示慶祝。哪一個馬德里姑娘會拒絕這樣時髦的米其林星級午餐呢?不過我並沒有提到,我們要先搭乘天星輪抵達九龍,然後打車去旺角的「添好運」點心店,這是香港最具傳奇色彩的點心連鎖店,老闆曾是四季酒店中米其林三星龍景軒的點心主廚麥桂培。
不過,生日午餐的計劃出現了一些偏差,這不是因爲室外溫度高達40攝氏度,而是因爲我們的排隊時間超過三個小時,這毫不誇張。同時,在「添好運」店外排隊的我們,必須忍受蒸汽的炙烤和食物的香氣,因此大家看上去都像是又熱又餓的難民。餐廳建議我們前往深水埗的分店,走過去只要15分鐘,而且那邊只需要排隊兩個小時;也可以前往IFC商場的新分店,就在香港碼頭附近。雖然我們纔剛從那邊過來,但我們還得不情不願地折回碼頭,心裏期望著旺角分店的隊伍越排越長。
IFC商場中的「添好運」分店開張不久,並沒有被列入2012米其林推薦餐廳,不過在其他香港美食網站上,譬如www.openrice.com,這家分店的評價最高。我們只等待了五分鐘就進店了,午餐也非常美味,因此那周我又光顧了三次。
我嘗試的三道招牌菜,都是港式點心的新品種,而非在原有基礎上的革新。金黃色的外殼、塗滿黃油的饅頭,再加上細嫩的豬肉餡兒,這家店的酥皮焗叉燒包是我喫過的最美味的食物之一。第二道是荷葉包裹的古法糯米雞,普通餐廳中都是將肉類雜燴裹在其中一起蒸,但是這家店卻有些不同,餡料包括茶香灌腸、油肉、新鮮蝦仁、乾貝和野生蘑菇。當然我們最喜歡的還是雞肉,烤雞不但鮮嫩多汁,還有一種家鄉的味道。我的西班牙朋友說,這味道就像她媽媽在馬德里做的烤雞。
「添好運」的煎臘味蘿蔔糕,喫起來就和想像中的一樣,充滿了新鮮蘿蔔粒的味道。這道菜我喫過很多年,卻是第一次發現其中的祕密:油煎過的酥脆表面,與內部的鬆軟口感形成鮮明對比。最後,我們選擇了枸杞桂花糕作爲甜點,這是一種瀰漫着淡淡花香的果凍糕,上面有星星點點的鮮紅色枸杞,以增加軟度和甜度。這裏是世界上最時尚的購物中心之一,我們一共喫了八種菜,結賬時才14英鎊。我聽說,香港當地的中國人和外國人,有時一天就要來兩次。
樸實的潮州菜
晚餐時分,我去了「阿鴻小喫」,這家位於北角的潮州菜館,周圍都是牆壁斑駁的餐廳和汽車零配件商店。潮州菜是廣東菜系的分支,其特色是以醬油爲佐料。「阿鴻小喫」恐怕是最不照顧顧客食慾的米其林星級餐廳了,許多菜餚都以動物的舌頭、腳爪、頭、下巴、大腸、耳朵等爲原料。隨著一波又一波的美食評論員拜訪這家小小的餐廳,最近創辦人兼主廚阿鴻在香港國際機場內開了一家分店。
「阿鴻小喫」的服務員都會熟練地幫助西方人選擇更合適的菜餚,而這裏的口味、原料、烹飪、擺盤、上菜,堪比頂級餐廳的水準,而一道菜的價格不過在3到8英鎊之間。我推薦的第一道菜是滷水鵝片,每一片鵝肉都鮮嫩多汁,邊緣還帶一點肥肉和肉皮。整隻鵝是泡在滷水中的,而滷水則由肉湯、大豆、酒釀、蔥姜和茴香等製作而成,味道甜中帶鹹。再加上一杯粉紅色的水果醋,就能去除體內油膩。
另一道「阿鴻小喫」的招牌菜是南乳粗齋,將紹菜、桂竹、金針菇、雲耳、冬菇等蔬菜加上紅色腐乳醬一同翻炒。那種豆腐發酵後的啤酒味兒香飄四溢,不過這只是最初的驚喜,送入口後的美味纔是真正的溢於言表。「阿鴻小喫」最著名的蔡瀾撈麪,是一種很有彈性的家常乾麪,與其它湯湯水水的菜餚形成平衡。這道菜是以一位著名香港美食評論家的名字命名的,其中加入了豬油、醬油、生薑、京蔥、雞肉和火腿等食材。搭配撈麪的是一碗火腿肉湯,你既可以澆在面上,也可以蘸著喫。
這家店中,讓我印象最深的菜餚,卻是這道聽上去最普通的素鵝。廚師將一張張薄薄的豆皮卷在一起,加入滷水一起燉熟。用筷子夾起一塊切好的素鵝送入口中,香軟、多層的豆皮與其它菜餚的醬香、酥脆形成鮮明對比。
「攝人心魂」的美味
隔天是週日,我去「何洪記」喫早茶,這家麪條店位於銅鑼灣時代廣場旁,同行的還有我的美國朋友Jeff以及他的同事。Jeff擁有香港血統,不但是個資深喫貨,還會說廣東話。點單時,他的手指在全中文的菜單上快速飄移,雖然這裏的價格已經很低了,但他點的每一樣都是半價。
他讓我們嘗試的幾道菜味道都很好,譬如「攝人心魂」的幹炒牛河;這家店的脆皮雲吞比「一點心」的更具海鮮風味,店員們的午飯也是脆皮雲吞,可見其味道真的不錯;還有一道蠔油白菜,白菜非常新鮮,蠔油卻加得過多了,我在別的地方喫過蠔油適中的白菜,味道不錯。 Jeff爲自己點了一碗艇仔粥,以及最愛的牛腩面。艇仔粥,就是在白米粥中加入花生、薑蔥、魷魚、海蜇、乾貝等食材一起煮,我對粥並沒有太大熱情,這一點總被大家視作另類。我覬覦的是他面裏的牛腩,不過他不讓我嘗,就像我不讓他碰我的幹炒牛河一樣。無論是工作餐還是休閒餐,「何洪記」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這裏會成爲西方人的「福音」。
Jeff會怎麼評價這家餐廳呢?「非常贊!」他說,「我喜歡這樣到處都是外國人的地方,就像一個中國人去美國餐廳喫飯一樣,不過老闆們也逐漸意識到,老外都喜歡來這兒。」去這樣的餐廳,他推薦外國人與一個當地人同行,因爲中國菜單上的美食並不一定符合老外的口味。
喫遍全球之後,也鮮有美食能讓我這般日日思念、回味無窮。自從我和西班牙朋友一起品嚐了「添好運」的酥皮焗叉燒包之後,我們經常發郵件回憶那段經歷。每天我肚子餓的時候,就會心心念念地想起「阿鴻小喫」的素鵝,甚至是「何洪記」的艇仔粥。這次香港的米其林星級餐廳之旅中,還有許多難忘的佳餚和出色的餐廳亟待推薦,尤其是筲箕灣的恆河咖哩屋。今年的米其林餐廳推薦,讓香港居民和遊客均獲益良多。
(本文根據FT旗下奢侈品雜誌《如何消費》(How To Spend It)2012年9月刊文章 「Hong Kong Supper Stars」編譯,更多文章,請登陸www.howtospendit.com)
銀行家組成的科學俱樂部
14-10俱樂部,已成爲倫敦金融城專業人士的新型社群平台。
這座一年前建立的俱樂部,志在吸引擁有科學或數學背景的金融專業人士,資金由兩位贊助人提供:一位是Winton資本管理對沖基金的創辦人David Harding,他在劍橋大學念自然科學時成績排名第一;另一位是美國銀行旗下美林的全球分析部總經理兼聯席主管Alex Lipton,同時他還是帝國理工學院的數學系客座教授。
14-10俱樂部的名字,來源於皇家科學院實驗室中14名獲得諾貝爾獎的科學家,以及漢弗萊•戴維和瑞利男爵約翰•斯特拉特於19世紀發現的10種化學元素。俱樂部成員均爲金融城高階主管,如註冊會計師、投資銀行家、對沖基金經理和金融分析師等,他們每個人都擁有一個、兩個甚至三個學位,雖然開始時成員只有100人,但人數在穩步上升。吸引他們到來的一部分原因,當然是因爲這裏活動著與他們地位相當、且擁有共同話題的羣體,聽說有時候到了關門時間,他們只能被「請出」俱樂部。俱樂部的核心活動是每月一次的演講,這爲他們提供了與同時代知名科學家和數學家近距離接觸的途徑,也是在暴雨天吸引他們出門的原因。
皇家科學院的演講大廳頗具歷史意義,英國著名物理學家邁克爾•法拉第就是在這裏展示了電磁效應,其他知名科學家也曾在這裏向公衆展示各種改變世界的科學技術,不過這裏仍是倫敦最默默無聞的榮耀之一。如今當你踏上科學院的後樓梯上時,似乎仍能感覺到英國著名科學家們的靈魂在這裏飄蕩,如著名化學家漢弗萊•戴維,世界上第一位電腦程式員愛達•勒芙蕾絲等,他們聚集在這裏,一起聆聽最新的科學發現。
金融城需要科學
皇家科學院主席Richard Sykes爵士是一位傑出的生物化學家,並且是製藥公司GlaxoSmithKline的前主席,在他看來,俱樂部能爲皇家科學院帶來巨大的利益。「200年來,皇家科學院的運作都是自給自足,從來沒有政府資金的補貼。」他說,「在麥肯錫公司的幫助下,皇家科學院科學和教育部主管Gail Cardew博士才能建立起這傢俱樂部,讓金融城裏那些有科學或數學背景的專業人士重新聚集在一起。」作爲回報,俱樂部成員每年要支付350英鎊的會費,這將用於支撐皇家科學院的慈善運作,如「普及科學發明和科技進步的知識,或是用哲學演講和實驗課程來教授日常生活中的科學運用。」正如Sykes指出的那樣,1986年的金融大改革之後,「整座金融城被演算法操控著,但事實上,金融機構需要的是人們將數學運用到日常生活中去。」
這意味著,當大部分金融城的成功人士將財富用於欣賞藝術時,他們忽略了自己最愛的科學。而14-10俱樂部能做的,既是幫助其他人接受科學教育,同時也能讓金融人士們與科技前沿保持同步。正如Lipton在策劃時所說的那樣:「科學與數學,如今已成爲金融界的心臟。我們所做的工作,包括建立數學模型和實施戰略,都意味著涉及金融的工作已不可能與科學絕緣,相反需要在各種情況下合理運用科學。」除了能瞭解科技前沿,並從中獲得思考的愉悅,講座還有一個附加好處,無論你從事的工作是與電腦有關,還是與生態、地理或金融數學相關,講座都能讓你對自己的日常工作擁有更多直觀的瞭解。
那晚我在14-10俱樂部的時候,英國桑格研究院的資訊主管Tim Hubbard博士發表了演講,他談的是藉助電腦對過去十年的人類基因組病歷資料進行比較和分析,從而得以在疾病的分子機理方面獲得巨大突破。他補充道,未來的醫療護理,將根據病患的基因組成而量身定製。
對於醫療藍圖的震驚還未消除,倫敦國王學院的金融數學家Cristin Buescu博士帶來了另一場演講,這次是講解如何在歐洲最新金融監管措施與交易雙方信貸風險之間,尋求平衡的各種方式。一位俱樂部成員衝着我說,這演講讓他很興奮也很困惑。然而,大廳中此起彼伏的尖銳提問,至少說明大部分人還是能夠理解Buescu的演講內容的。當天還有其他一些知名人士前來演講,包括宇宙學家John D Barrow教授,政府前任科學高級顧問Robert May,以及行爲經濟學家Daniel Kahneman教授。
Poppy Allonby是全球頂尖資產管理公司黑石集團的自然資源類證券部基金經理和主管,她透過14-10俱樂部,贊助了皇家科學院中許多其他科學領域的教育活動。「我在帝國理工學院時學的是物理,因爲它十分吸引我,」她說。「14-10俱樂部則將皇家科學院的全貌展現在我的面前,我希望學生們也能明白科學是一門有趣的學科,並且它主宰著整個現實社會的運作。」在Allonby看來,14-10俱樂部將科學與金融以及其他產業直接聯繫到一起,即使不會獲得任何物質上的收益,她也能從中感受到思考帶來的愉悅。「有時一個忙碌而瘋狂的工作周過後,我會想,『我真的要著裝得體地去皇家科學院,聽那些原子物理的講座麼?』但是每次聽完之後我再也不這樣覺得了。」
全民的智慧修行
三十而立的Allonby並非個例,在過去十年間,公衆對於演講和辯論的熱情極具高漲,尤其是針對那些各種年齡段的人都會思考的問題。出現在人們日記裏的、徘徊於演講大廳中的、或是針對個人觀點的主題,都會成爲IQ平方辯論會(Intelligence Squared)關注的話題,並很可能出現在下一期辯論會上。同時辯論會的話題範圍很廣,從探討嘻哈文化的價值到領悟「長者」的智慧,參與者中不乏名士,包括諾貝爾和平獎獲得者圖圖(Desmond Tutu),愛爾蘭前總統羅賓森(Mary Robinson),以及美國前總統卡特(Jimmy Carter)等。以前朋友們或許會討論近期上映的電影,但如今他們討論的可能是從YouTube上看到的各種TED演講。無獨有偶,如今英國最美海岸康沃爾舉辦的Port Eliot 文學節,在Lynher河口的詩意薰陶下,已然成爲除格拉斯頓伯音樂節之外,精神享受的好選擇。同時,就算是業界泰斗,如皇家藝術學會與皇家地理學會,也在努力吸引年輕聽衆,他們將演講系列設置成5×15的形式,每回合嚴格控制時間,以迎合聽衆們的口味。一家金融公司的CEO甚至跟我說,如今他對買進賣出都提不起興趣,他現在想研究的就是哲學,那是他大學時的專業。
經濟危機並沒有打消這種維多利亞時代纔出現過的熱情,人們仍然熱衷於高智商的自我修行,正如全球通訊時代的到來也沒有代替人們對沙龍那種親密交流的渴望。相反,人們越來越希望加入到柏拉圖式的討論中,或是坐在大師的腳邊聆聽。作爲IQ平方的新集團CEO,Yana Peel表示:「如今,每天都有那麼多資訊和那麼多媒體,接受篩選過的資訊已成爲人們的普遍願望。」同時,她還認爲,無論網路使世界的聯接如何緊密,創新還是得經過面對面的互動。「你必須將人們聚集在一起,才能想出新點子,」她說。「然後他們可以繼續在網上交流。」Peel意識到,「倫敦已步入後消費主義時代」。 2009年她與藝術顧問兼策展人Amelie von Wedel一同在香港舉辦了IQ平方亞洲辯論會,她發現香港人同樣渴望知識。「如今,在這樣一個消費主導的經濟時代,我們仍然擁有超過3000名支持者。」
從知識到慈善
皇家科學院還希望,人們對知識的渴望能夠進而萌發出參與慈善的熱情。在香港,IQ平方亞洲辯論會將其利潤全部捐出,用於慈善事業,最近他們支援的是Debate Mate舉辦的夏令營,該活動是出庭律師Margaret McCabe於2007年創立的慈善項目,致力於在香港及其他地區那些條件較差的學校中,培養學生的辯論技巧。當然,TED和英國IQ平方都是利潤豐厚的機構。
Pi Capital是一家頂尖的投資俱樂部,雖然慈善並非它的初衷,但在總裁David Giampaolo引領下,慈善項目已成爲一項重要的附帶收益。追溯到2002年,當時的Giampaolo已是一位成功的企業家,他與其他一些投資者獲得了Pi Capital的控股權,他稱當時的俱樂部爲「事務型俱樂部」。考慮到俱樂部成員積聚的商業智慧,僅僅以事務爲主導,實在太浪費資源。他解釋道:「無論經濟環境如何,我希望能有一種魔法將我們所有人凝聚在一起。」於是,他著手舉辦一季度一次的午餐會,進而變成一月一次,之後他開始邀請人上臺演講。如今該項目已不僅僅是蛋糕上的小櫻桃了,他表示:「智力成本是焦點。」每月四到六次活動都由Giampaolo組織,從與柯林頓共進午餐,到與跨黨派的倫敦智庫Henry Jackson學會共進早餐,演講嘉賓還包括WPP首席執行長Martin Sorrell爵士和麥肯錫公司的全球總裁Dominic Barton。伴隨著咖啡與羊角麪包的佐餐是什麼?是「資本主義與社會」。正如Giampaolo所說的那樣,「投資機遇已變成蛋糕上的奶油。」隨著話題範圍的擴展,大部分項目已不僅是單純的金融投資,還會參雜著各種慈善目的。譬如,過去五個月中,他們就爲「人權觀察」、「閱讀空間」和「老年人」三個非營利性組織舉辦了三場慈善推介會,美國前總統卡特、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圖圖以及維珍集團總裁Richard Branson爵士共同出席了最後一場活動。結果,很多俱樂部成員都對這些組織進行了慈善捐助。
Pi Capital的300多位成員每年要支付會費5000英鎊,入門費爲1000英鎊,這些都爲俱樂部裏高收入的投資者們提供了學習和聯絡的基礎。交易當然也存在,但是正如兩位俱樂部成員向我敘述的那樣,Pi Capital的樂趣在於毫無壓力,沒有人會向你兜售任何東西,相反所有人都渴望學習更多知識,從而得以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中存活。我在俱樂部裏的那個早晨,經濟學家Dambisa Moyo在談論她那本關於中國的新書《勝者爲王》,她認爲,中國侵略性的貿易政策將對世界各國的商品、土地、貿易和地產造成潛在威脅,然而幾位大使、五角大廈顧問和資深金融投資者卻反駁了她的觀點。Giampaolo對我這樣一位作家的加入表示歡迎,不過他重申原則:這裏只有平等的交流,不能有說教或是推銷。他表示,過去五年中,越來越多的人希望參加這樣的活動,尤其在金融危機爆發後。
無論出於何種原因,人們對知識的渴求永無止境。畢馬威風險諮詢公司董事Etienne Hofstetter博士是14-10俱樂部的第一批成員,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在金融市場中工作,必須求知若渴。解決系統風險的方式有很多,有可能在研究複雜的生物或化學世界時也能找到一種。」如果獲取知識能與俱樂部的慈善活動相應和,那麼所有人都會成爲贏家。
(本文根據FT旗下奢侈品雜誌《如何消費》(How To Spend It)2012年9月刊文章 「Club Class Upgrade」編譯)
舊樣式的新色彩
櫥櫃向來是家裏默默無聞的英雄,因此長期受到設計師和製造商們的忽視。在大多數情況下,人們認爲功能遠比外形重要,所以櫥櫃的顏色一直比較保守。然而近年來,設計師們運用一系列色彩搭配來改變這一現狀,衣櫥、五斗櫥、梳妝檯、碗櫃、餐邊櫃等各領風騷,客戶們也對這些異彩紛呈、魅力四射、充滿個性的新櫥櫃予以熱情的回應。
「客戶們喜歡充滿趣味和個性的色彩,」室內設計師Stephen Ryan說,「我們最近設計了一套雞翅木臥室傢俱,包括一件櫥門漆成青檸綠的衣櫥和幾件綠松石色、紫羅蘭色、青檸色櫥櫃,這些色彩讓原本單調的傢俱頓時「精神煥發」。我會將法式Bombé梳妝檯漆上鮮豔的色彩,以突顯個性,這些頂尖的傢俱上色後彷彿重獲新生。」
當然,爲這些功能性極強的傢俱注入新的活力,並不是一個全新的想法。德國著名傢俱公司USM的組合傢俱Haller就是一款經典設計,它是工程師Paul Scharer和建築師Fritz Haller在四十年前創作的,如今是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的永久藏品,共有14種色彩可選,其中六種是深色系,售價500英鎊起。另一款經典的組合傢俱設計Montana,由Peter J Lassen於1974年創作,如今可以看到各種顏色的樣式,包括Danish公司從1950年代糖果色系中獲得的新靈感,其中獨立傢俱售價94英鎊,壁嵌式傢俱售價142英鎊。過去,就算這些經典設計能夠完美契合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或牆壁的每一個平面,它們仍顯得平平無奇,但最新的設計卻能夠營造出與衆不同的效果,使得傢俱也有明星的風采。
色彩的功能性
葡萄牙的傢俱品牌Boca do Lobo就有不少引人注目的櫥櫃,它的每一件設計都個性十足。Soho系列傢俱的特點,在於其五顏六色的抽屜,這款售價10,824歐元的櫥櫃在2008年的倫敦設計節上風靡一時。今年一月的巴黎Maison et Objet家居展上,這家極具創意的公司又推出了Heritage系列的餐邊櫃,櫃面以多層手繪瓷磚組成,前後有多個平面,每個平面上繪有一個葡萄牙歷史故事,售價19,274歐元。四月的米蘭國際傢俱展「移動沙龍」上,它又推出了具有很強視覺衝擊力的「畫素櫃」,其櫃面由1088塊不同顏色的三角形完美契合而成,售價19,557歐元。除此之外,還有售價22,017歐元的Diamond系列首飾盒,其外形如鑽石般擁有多個切面,由高度拋光的紫水晶製成,打開首飾盒後,兩扇門就像金葉子一樣微微翕動,整件作品彷彿一顆鑲嵌在雞尾酒戒指上的超大型寶石,散發出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我們設計的傢俱注重營造氣氛。」Boca do Lobo公司的創意總監Marco Costa表示,「透過運用鮮豔的色彩和異想天開的材質,傢俱能夠營造出一種夢幻且有趣的氛圍,從而讓使用者身心舒暢。傳統傢俱向來保守,然而顧客們卻渴望擁有一件出挑的傢俱,兼具功能性與審美性,因此我們的設計纔會受到如此熱烈的追捧。」
「正如各類維生素對於身體是必不可少的,」法國家居設計師Vera Kunodi也認爲顏色對傢俱而言,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她新近設計的一系列作品絕對是設計愛好者們的精神食糧,其中包括一款售價7500歐元的猩紅色保險櫃,正面用一個寫有「曼哈頓肉品區」的窨井蓋式樣標誌來裝飾;還有一款售價15,000歐元的單色調陳列櫃,由於裝在一組誇張的輪子上,因此整個設計看上去十分怪異;另一款由Kunodi設計的櫥櫃有一個迷人的名字,叫做「女人的祕密」,它由許多小格子組成,每個格子有一扇顏色鮮豔的搪瓷櫃門,女人們有充足的空間、分門別類地安置自己的寶貝,整體看來非常博人眼球,還具有裝飾性,售價15,000歐元。
設計師Pietro Arosio爲義大利家居品牌EmmeBi設計的櫥櫃,使用了各種鮮豔的色彩對抽屜和櫥門進行標示,售價635英鎊,他希望顏色能夠將不同用途的櫥櫃區分開來,從而讓一切井井有條。與此同時,設計師Olivier Papet則從條形碼中獲得靈感,他爲本部設在法國西部城市南特的家居品牌RU Edition設計了一款下翻門的櫥櫃,櫃面是五顏六色的豎條狀花樣,售價5,005歐元。
色彩的創意搭配
色彩的搭配可以產生極具視覺衝擊力的效果,法國先鋒派設計師Jean Boggio就將之運用到一款樣式經典的傢俱設計中,並創造出符合現代審美的新款。Boggio原本是一名金銀匠,曾接受臺灣企業家Francis Chen的委託,爲景德鎮品牌法藍瓷的大櫥、首飾盒、餐具櫃上色,他需要在這些東方式樣的瓷面上、或者在楓樹和橡樹的樹幹中加入各種鮮豔的色彩。「這是中國和法國文化中各種顏色和樣式的交融。」Boggio表示。在他的作品中,我們能夠感受到傳統與現代的更迭,譬如那迷人的「玉之花」餐具櫃,售價11,600英鎊;「吉祥如意」首飾盒,售價10,200英鎊;「龍門」櫥櫃,售價36,250英鎊;「叢林之夢」櫥櫃,售價18,900英鎊;「林中猴」櫥櫃,售價15,500英鎊;還有「幸運之花」櫥櫃,售價18,600英鎊。
「這些作品的外觀和材質都是借鑑於近代藝術的靈感,將顏色的大膽運用與樣式的精巧設計結合在一起。」 Rina Bhansali表示,她是英國著名百貨公司哈羅德的家居部首席採購員,「我們的客戶非常青睞這個品牌的設計,因爲色彩能夠營造氛圍、表達情愫。我們發現,顧客們越來越喜歡大膽的色彩搭配,鮮豔的、符合季節變換的色彩也很受歡迎,因爲它們都能給室內裝潢加入更多個性。」哈羅德百貨的工作室室內設計總監Sara Cosgrove補充道:「人們正在改變觀念,從崇尚中庸的傢俱逐漸轉向個性化的室內設計,而流行色貫穿始終,從時裝秀舞臺一直瀰漫到家裏。」
Alessio Bassan也對此表示贊同,他是義大利傢俱製造商Capo D』Opera的創意總監之一。他說:「對於我們而言,色彩中充滿了激情,而注重設計感的顧客通常會選擇鮮豔的色彩進行創意搭配,並從中感受激情、獲取靈感。」基本色也同樣能創造出特殊效果,Capo D』Opera的珠光亮澤櫥櫃就是如此,同時銷售的還有啞光漆面版本。Privacy矮櫃有令人驚豔的火紅色與金黃色兩種選擇,售價分別爲5186英鎊與5443英鎊,而壁嵌式Atelier衣櫥看上去活潑靈動,其櫥門被漆成藍白相間的格子花紋,售價爲4644英鎊。其它款式也極具創意,譬如Quadro懸掛櫥櫃,兩扇黃色櫥門表面做成了3D效果,售價5775英鎊;還有亮紅色櫥櫃Centotrentacinque,櫥腿是鋼製的,由於櫃面塗上了同一色系中35種色度的色塊,整個櫥櫃看上去呈現漸變效果,抓人眼球,售價3626英鎊。
藝術風格影響櫥櫃設計
藝術家們向來被色彩吸引,同時他們也影響著當代設計師們。設計師Bruno Fattorini及他的合夥人借鑑了荷蘭藝術家Piet Mondrian的色塊樣式,並將之運用到家居設計中,鋼製櫥櫃Adhoc就是他們爲義大利工業設計公司Zanotta創作的作品,售價4115英鎊。無獨有偶,設計師Luigi Gorgoni從法籍匈牙利藝術家Victor Vasarely的作品中獲得靈感,爲法國著名傢俱品牌羅奇堡(Roche-Bobois)設計了Victor系列傢俱,其中包括一款華美的四門邊櫃,售價4520英鎊,它受到了奧普藝術(op-art)的影響,既是對20世紀藝術作品的回顧,又不會顯得太過時。
其他羅奇堡傢俱中,有些僅使用一種鮮豔的色彩如青檸綠來裝飾,包括Ecrins系列售價3513英鎊的書櫥和售價3187英鎊的陳列櫃,它們能夠提亮居室氣質;另一些羅奇堡傢俱則採用大膽的色彩搭配,譬如橙黃色與紫羅蘭色相間的Juliette梳妝檯,售價2212英鎊。羅奇堡創意總監Nicolas Roche表示:「過去的幾年中,顧客們已經對保守主義傢俱產生了審美疲勞,他們渴望擁有一件體現自己品味和個性的傢俱。」
紐約設計師Karim Rashid也注意到這種自我表達的訴求,他說:「用色彩來表達你自己吧!不要被亮紫色或橙黃色嚇倒,顏色本身就是一種真實的存在。我的首要原則就是運用大膽、明亮的色彩來填充空曠的居室,並營造氛圍、吸引買家。」Ottawa系列是他爲丹麥傢俱製造商BoConcept設計作品,他在其中大行此道,在一款售價1695英鎊的Ottawa房間隔斷上,他設計了一個草綠色的十字交叉把手,這款傢俱同時還能當作儲物櫃使用;而售價1899英鎊的Ottawa邊櫃,則因面板上的一些深色陰影而讓人耳目一新。
移門的色彩變化
然而,Pinch Design公司的英國設計師Russell Pinch認爲色彩的運用必須經過深思熟慮。他說:「鮮豔的色彩的確令人振奮,但只有適度使用才能凸顯效果。」他舉了兩個例子,一個是售價3550英鎊的Marlow衣櫥上調配的淺青檸綠,另一個則是售價5505英鎊的新作品Joyce陳列櫃上運用的暖紅色。
同時,Pastoe公司於今年一月推出了荷蘭設計二人組Scholten & Baijings的Shift櫥櫃,他們將櫥櫃的幾個平面塗上不同灰度的陰影,再配上半透明的移動櫃門,這樣每次滑動到不同的地方就能看到不同的陰影效果。
紐約設計師Karim Rashid認爲,這種透過移動而產生色彩的差別將被越來越多的家居設計採用。「透過改變色彩、色調和亮度,數字時代的科技能爲我們提供成千上萬的顏色選擇。」他說,「色彩跨越文化、無時不刻、無處不在。人們渴望看到顏色創造出更多的可能性,尤其在最爲普遍的實用設計中。」
(本文根據FT旗下奢侈品雜誌《如何消費》(How To Spend It)2012年8月刊文章 「Hues in Store」編譯)
印度珠寶的崛起
在過去五到十年間,印度珠寶搖身一變,從默默無聞的黑屋子手工作坊走上了國際珠寶競技場的中心舞臺。這種地位上的迅速提升,原因有二:首先,它將重點從黃金向鑽石轉移,即以鑽石爲點綴轉爲以黃金爲襯托,雖然百分之八十的印度珠寶市場仍被黃金佔據,但這種細微的轉變卻意義深遠。其次,印度人的購買心理,已從純粹的保值轉向了對設計價值的認同以及對寶石質地、稀有程度的瞭解。印度珠寶行業在過去三年中快速發展,如今其鑽石切割工藝已成爲行業翹楚,現在市面上用於珠寶首飾的鑽石,十之八九是在印度切割和拋光的。
Gitanjali集團是一家印度珠寶公司,從裸鑽開採到成品零售,均整合於一體,每個月經手的鑽石數量達40萬顆,擁有4000家零售店。它還向多個印度與歐洲品牌長期供貨,義大利著名珠寶品牌Stefan Hafner就是其中之一,這些都讓Gitanjali集團逐步成爲世界珠寶行業的主力。與此同時,Amrapali等印度本地品牌正試圖登上國際舞臺,而Viren Bhagat等獨立珠寶設計師們則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鑑賞家和收藏家的目光。
「印度的奢侈品產業起步於珠寶行業。」 Sabyasachi Ray是印度珠寶出口促進會的執行總監,該機構每年組織「印度國際珠寶周」,致力於讓印度成爲世界珠寶行業的「原創設計聚集地」,今年爲第三屆,於8月19日至23日在孟買舉行。
在過去的一年裏,印度珠寶行業的總產值上升了5%,達361億美元。國內市場的產值爲200億美元,在過去三年中同比上升了20%到25%,預計未來五年,每年將上升13%。印度的鑽石切割產業利潤豐厚,其產業中心位於西部城市蘇拉特,僅2011年12月就經手了價值320億美元的鑽石,預計將達到100%的成長。除此之外,世界三大鐵礦石巨擘之一力拓集團,計劃於未來數年間在印度建立一個世界級的鑽石礦,以使該國成爲世界十大鑽石產量地區。印度的彩色寶石中心位於西北部城市齋普爾,企業組織架構的引入,給這個曾經的個體經營市場,帶來了強勁成長。英國知名珠寶品牌Gemfields以祖母綠和彩色寶石聞名,他們宣稱該公司如今90%未經加工的祖母綠,來源於印度製造商或零售商。
對印度人來說,珠寶的意義早已超越了奢華的外表,而擁有了舉足輕重的內涵,它不但出現在家庭的傳統儀式中,更是作爲財富的象徵。爲期數日的印度傳統婚禮上,每天新娘佩戴的成套珠寶首飾都是不一樣的;田間勞作的婦女也會在手臂上佩戴成串由金、銀和寶石鑲嵌而成的手鐲。
Siddharth Kasliwal是齋普爾珠寶商場「寶石宮殿」的老闆,在他看來,珠寶在這兒,就好比是一種信仰。即使在現代印度社會中,人們仍然相信寶石與行星、命運、財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珠寶行業尤甚,人們在做一筆大買賣之前,要同時諮詢占星師和寶石治療師。祖母綠在印度代表「天堂」,被認爲是一種溫潤、帶來福氣的寶石,很受歡迎,而質地較硬的藍寶石就沒那麼受青睞了。佳士得拍賣行亞洲藝術部的國際總監Amin Jaffer說:「即使是在紐約進行投資的印度銀行家們也認爲,選擇合適的寶石、並將之佩戴在貼近皮膚的地方,能夠給他們帶來財富與運氣。」
隨著印度人的財富、地位及品味的提升,珠寶行業成爲反映這個國家社會、文化、經濟鉅變的一面鏡子。Kasliwal將珠寶公司老闆稱爲「商業大亨」,他們既擁有實業和資金,還愛趕潮流。他們在女兒還非常年幼的時候,就開始爲她們準備嫁妝和婚禮所需的珠寶。Kasliwal舉了個例子:「最近從德里來的一位商人,爲他同行的三個女兒購置珠寶,花費竟高達200萬美元,而三個女孩只有7歲、11歲和15歲,但這位商人說這筆費用是遲早的事兒。」
東西方風格的混搭
提到印度珠寶,一定要知道齋普爾的珠寶商場「寶石宮殿」。它於1852年由Kasliwal家族建立,當時是王室的御用珠寶商,他們至今還擁有著這家公司,並且受到世界各地收藏家們的青睞。「寶石宮殿」在宣傳自己設計的珠寶時,也會出售一些頂級古董珠寶。在家庭式手工作坊的白色坐墊上,坐滿了光著腳、盤著腿的金匠、上色工以及寶石切割工,周圍所堆積的、閃閃發光的寶石,將被用於新定製的珠寶設計中。現在的「寶石宮殿」更像是一個學院,融合了各種風格的珠寶設計,既是國際時尚品牌的最愛,又是齋普爾本地新湧現的珠寶藝術家們作品的展示中心。
「過去的十年,印度改變了許多。」Kasliwal說道,「與過去相比,如今的印度人更容易接受新款,他們會選擇有設計感的珠寶,而不是那些很重的項鍊。同時,歐洲人也越來越欣賞印度珠寶,美國人、俄羅斯人、中東人都被吸引過來。」「寶石宮殿」的一些展品受到了異國文化的影響,部分甚至加入了俄羅斯元素,除此之外,它還用22K黃金與一連串彩色寶石,完成了莫臥爾風格珠寶的現代主義詮釋。令人驚豔的設計作品中,包括一枚鑲嵌著許多有色尖晶石和紫色卵形石的戒指,售價1,785英鎊;一對小鳥形狀的耳環,下嵌三角稜面的滴水型垂墜,售價3,409英鎊;以及一串尖晶石手鍊,邊緣用花瓣形狀的寶石點綴,售價28,575英鎊,以上這些珠寶都能在倫敦的奢侈品網站CoutureLab上買到。
當19世紀90年代「寶石宮殿」大獲成功之際,印度獨立珠寶商們也開始對歐洲珠寶設計產生興趣,他們試圖復興二三十年代加入了印度元素的「裝飾風藝術」風格,並設計出符合當代審美的款式,與傳統珠寶設計抗衡。「一方面,傳統審美仍是主角,一系列的珠寶設計均從皇家範本而來。」Jaffer說,「但另一方面,腰纏萬貫且具備國際視野的印度人,正顯示出一種與傳統不同的審美觀。」引領這股潮流的,正是獨立明星珠寶商們,以孟買的Viren Bhagat和齋普爾的Santi Choudhary爲代表,他們倆人顛覆了家族珠寶商們建立了幾個世紀的傳統,如今他們的地位已與醫生、占星師等同,並被印度人視爲上賓。
印度知名珠寶設計師
Bhagat設計的珠寶中蘊藏著一種輕盈飄渺之感,這一下子吸引住了那些具有現代審美觀的印度人,沒有金屬裝飾,不會循規蹈矩,珠寶設計變得隨心所欲。他說,「年輕的時候一直與父親一起工作,直到二十多年前的一天,我決定開始完全自由地創作。」他的自由體現在新舊元素的融合中,既有中亞和印度的工藝和織錦,也有莫臥爾風格的花型和19世紀20年代卡地亞珠寶的影子,這些都使得他設計的珠寶不但具有歐洲式的光澤,也有印度式的豐滿莊重。「年輕的珠寶買家大多頗有教養,且見多識廣。」他解釋道,「舉個例子來說,我的顧客中有位從史丹佛大學畢業的印度女士,她對設計款式和個人身份非常重視,因此她很願意把珠寶當做一件藝術品來購買。」
Santi Choudhary是另一個打破固有框架的設計師,出生於銀行世家的他,是家族的第十代珠寶商。早在十八世紀,Choudhary家族以銀行家的身份搬到齋普爾,從鑄幣開始逐步涉足皇家金庫的各項業務,並歷經幾代人轉變爲珠寶商。如今Choudhary家族居住和工作的地點在一幢歷史悠久的印度豪宅(haveli)中,位置毗鄰齋普爾皇宮,其內部裝潢十分奢華,牆壁上畫滿精美的壁畫。Choudhary在他的設計作品中不但運用「裝飾風藝術」來沖淡印度傳統風格,還加入了令人驚豔的義大利現代元素,這是他在米蘭獲得的靈感,在那兒他也擁有一間自己的辦公室。「每天我過目的石頭在2到5千克之間,但從中只會選兩三顆。」 Choundhary說,「我一直堅守自己的原則:用好每一顆石頭。」
作爲印度最成功的珠寶品牌之一,Amrapali肩負著將印度珠寶帶向世界的重任。它於19世紀70年代早期由Rajiv Arora和Rajesh Ajmera創立,兩人原是歷史系學生,他們重建了印度部落珠寶風格,並將之加入到傳統印度款式的新珠寶製作工藝中。他們最初使用氧化銀來裝飾,後來逐步將視線轉向黃金和珠寶。如今,Amrapali已是一個國際品牌,從印度到倫敦、紐約、洛杉磯和香港,都有它的分部。位於齋普爾的工作室裏,僱傭了1200多名工匠進行不同風格的設計,如民族風格、維多利亞風格等,他們還需要完成其他設計師委託的定製作品。向來專注於印度傳統制作工藝的Amrapali擅長多種珠寶飾物,包括金銀絲製成的工藝品;手工鑲嵌黃金、琺琅、珠寶的昆丹 (Kundan)和波爾基 (polki) 套飾,前者是用金箔製成下凹的工藝,後者是將不規則鑽石進行拋光並切割成滴水形的工藝。它爲買家提供了各種風格的選擇,包括用彩色寶石鑲嵌而成的Navratan項鍊,售價1500英鎊起;一對絕美的吊墜耳環,售價2000英鎊起;一串頗有分量且造型精美的臂鐲,售價4200英鎊起;還有一套新款尚比亞祖母綠珠寶,是與英國知名珠寶品牌Gemfields合作製成的,售價3000英鎊起。
獨立珠寶設計師茁壯成長
在一系列名人背後,一些年輕的獨立珠寶設計師正在成長,即使他們現在仍是無名小卒。譬如1993年開始設計珠寶的Farah Khan,她出生於一個著名的寶萊塢家庭,後與朋友一起在加利福尼亞州的美國寶石學院上課,並「從此由一個熱衷社交聚會的人,變爲一個印度書呆子」。她於2004年創立了自己的珠寶品牌,並專注於有印度元素的設計風格,曾受到許多著名傳統珠寶商的影響,譬如Harry Winston。她設計的珠寶中有迷人的女性氣息。她於2010年和2011年相繼在孟買和德里開了第一和第二家商店。即使遠在南美的國際買家也會經常飛來買她的珠寶,因此她也計劃在杜拜和倫敦開幾家專賣店。談到當代珠寶設計潮流,Khan認爲,如今佩戴單件珠寶已逐漸取代了印度人一次佩戴許多件珠寶的習慣。然而她的「寶萊塢」本性並未泯滅:「珠寶從來就該是引人注目的,尤其在紅毯上。」
與此同時,紮根於孟買的設計師Nirav Modi正專注於稀有鑽石,他出生於一個鑽石切割世家,並且在這方面經驗豐富。如今Nirav Modi和他2010年12月創立的同名珠寶品牌,已獲得鑽石公司Firestone Diamond的支援。在Modi看來,印度人正越來越關注鑽石的價值和稀有程度,因此他設計的珠寶有兩大特徵:一方面是鑽石的顏色,多選用白色、太陽黃和粉紅色;另一方面則是他獨一無二的切割工藝。他設計的作品,無論外觀或觸感都絕對是西方風格,但內裏卻夾雜著一點點印度式「辛辣」,售價50,000英鎊起。對Modi而言,創新就像玩遊戲一般,那些擁有「無盡切面」的鑽戒,事實上都經過一系列精益求精的切割,從而使得其頂端能夠折射出一圈光暈。這種設計風格將古代與現代結合在一起,並且將鑽石帶回了這個最早發現它的珠寶王國,印度。
(本文根據FT旗下奢侈品雜誌《如何消費》(How To Spend It)2012年8月刊文章 「Jewel Nationality」編譯)
「終極跑車」的試駕體驗
不久前,我駕駛著那輛僅僅兩噸重、用汽油驅動的「終極跑車」時,突然意識到:時速突破322公里是上世紀50年代的事兒,對於現在的人們早已不再新鮮。
布加迪•威航(Bugatti Veyron)的超快速度衆所周知,2005年上市時售價高達一千多萬人民幣,而與之並置的是一串令人豔羨的效能參數:8.0升W16缸四渦輪增壓發動機,10個散熱器,搭配1001匹最大馬力,足夠驅動這部二人座的2噸跑車達到407公里/小時,它是目前全球取得道路行駛合法資格的跑車中,速度最快的量產車。
去年夏天,300輛布加迪•威航16.4限量版跑車全部售罄,而如今150輛敞篷版Grand Sport已整裝待發。在此之前,Super Sport跑車搭配升級版的1200匹馬力發動機亮相,並推出衆多款式,包括2009年爲紀念布加迪成立100週年而發售的一款「世紀版」跑車,還有一款愛馬仕特別版,以及全球限量一部的「白金版」,其車身是用陶瓷打造的。
當然,推出不同款式車型和各種特別版跑車,都是爲了延續人們對於世界第一極速跑車的期待,同時也漸漸揭開簾幕,讓主角的面目愈來愈清晰。而現在,終極版布加迪•威航真的來了,這款Grand Sport Vitesse是世界上速度最快的敞篷跑車,擁有Super Sport的頂級效能,速度可達412公里/小時。
這些務必要歸功於各類技術突破,它們爲非凡的駕車體驗提供了基礎。打開頂蓬、高速駕駛,任髮絲隨風飛舞,這種感覺就算是Le Mans摩托車賽或F1方程賽的車手們也很難體驗到。
在西班牙的一處私人試驗場裏,我試駕了一次GSV(Grand Sport Vitesse)。在工作人員的允許下我逐漸將速度提升至時速330公里,以滿足自己駕駛車速超過322公里/小時的心願,而這對於GSV來說不過是散步而已,它還能再加速80公里/小時,不過敞篷時,跑車將自動限速至378公里/小時。
威航的細節設計
真正的好車,加速時也舉重若輕。0-100公里/小時加速用時2.6秒,0-200公里/小時加速僅需7.1秒,10秒內就可行駛402米。當速度達到241公里/小時,它還餘下一半馬力可以繼續加速,這對飛車族來說絕對是個勇於嘗試的好機會。熱愛汽車技術的人們,同樣會對GSV發出讚歎,不僅僅因爲它強勁的動力,更是因爲技術人員對整部跑車投注了巨大的精力。如果我要去宇宙旅行,我希望乘坐的是布加迪工廠技術人員製造的宇宙太空船,正是他們對於細節的專注與苛求,才創造了GSV的成就。
高速行駛時,跑車的液壓尾翼將自動調整角度,以增加下壓力,提高行駛的穩定性。如果是敞篷模式,傳感器將增加尾翼的迎角,從而調節透過散熱器的空氣流量。
這些設計細節均來之不易,曾有人在談到布加迪•威航車身中諸多的祕密與傳奇時說:每售出一臺威航,布加迪品牌的總公司大衆集團就將損失400萬歐元。而事實上,跑車的大量技術研究都是基於大衆集團其他品牌汽車的技術革新,包括奧迪、賓利、蘭博基尼、保時捷等,因此最終平均到每一臺威航的造價,布加迪應該還是小賺一筆的。
在任何情況下,布加迪都不缺買家。截止發稿時,限量150輛的Grand Sport跑車已被預訂了69輛,其中13輛是GSV絕版車型,每輛售價169萬歐元起。
後GSV時代的布加迪
那麼GSV之後呢?布加迪的銷售總監Stefan Brungs博士對此十分謹慎,很少提及2009年公佈的Galibier奢華沙龍概念車。「一旦150輛威航售罄,就不會再發布新的威航了。」Brungs說,「目前我們可以確定的是,布加迪的歷史不會就此終結,它將伴隨著威航的知名度與精髓繼續走下去。至於之後是否會推出新車,就看我們如何在汽油驅動和電力驅動之間開闢一條新道路。」
根據知名跑車雜誌EVO編輯Nick Trott的說法:短暫卻輝煌的汽油驅動時代中,GSV無疑是衆多跑車的終極代表,但同時將很快淡出這個日新月異的社會。
「帕加尼仍專注於增壓渦輪的汽油發動機,然而在跑車市場上,包括法拉利和保時捷在內的其他品牌,都開始走向油電混合之路。GSV標誌着汽油驅動技術成就的最高點,卻也預示著其註定衰落的命運。不過說實話,我們再也看不到這樣一部劃時代的跑車了,僅僅將威航的設計理念套用在電力驅動或油電混合驅動的發動機上,就可以稱之爲一次技術革新,並且對所有人都充滿吸引力。」
雖然有小道訊息說,位於法國莫爾塞姆的布加迪工廠中,技術人員仍在改造發動機,希望能讓它再快那麼一點點。但是,這真的是最後一款布加迪•威航了。真的……
(本文根據FT旗下奢侈品雜誌《如何消費》(How To Spend It)2012年9月刊文章 「Sky』s the Limit」編譯)
第七區的昔日輝煌
如果你站在塞納河的右岸,舉目遠望,從奧賽美術館到埃菲爾鐵塔,可以欣賞到一整幅巴黎美景。然而,若要了解這個城市最經典的建築,就務必要前往第七區,正如美國音樂家Cole Porter曾發出的感嘆:「真是美輪美奐啊!」
去年,巴黎的房產價格升至歷史最高點,而富裕的第七區無疑是飆升速度最快的地方,這裏是法國國民議會和法國外交部的所在地。Alexander Kraft是Sotheby』s國際地產法國與摩納哥區域的主席兼CEO,他們在法國首都擁有六個分部,在他看來:「國際買家們都很喜歡第七區的房產,因爲這讓他們感覺自己在購買巴黎的一部分——那些曾出現在明信片上的景點。」
事實上,第七區是歷史上兩個區域的集合:聖-日耳曼近郊與格勒納勒平原。這個如今優雅的區域,直到17世紀仍然是一片空曠的鄉村。而1670年,「太陽王」路易十四爲年老和受傷計程車兵在這裏建造了一座大型醫院——榮軍院,擁有15個庭院和196米海岸線,成爲一個新景點。從此,貴族和富人們開始逐漸佔領塞納河左岸,他們從擁擠的瑪萊區搬到乾淨、綠樹成蔭的近郊,並在這裏建造了許多令人難忘的建築,形成著名的「私宅區」,同時將第七區推至時尚的最前沿。
法國大革命的到來,不但奪去了貴族們的頭顱,還沒收了他們的房產,並將之收歸國有。以「馬提尼翁府」爲例,這曾是瓦倫提諾公爵的府邸,現在卻是首相的住所。然而,當全世界最富有的買家被吸引到這裏的時候,第七區將重現其大革命前的輝煌。
稀缺性帶來牛市
在萊坊國際地產的法國分部,Mark Harvey指出,第七區的房產有的每平米售價甚至超過40,000歐元。買家們會在如此高點入手,一部分原因是第七區房產供給的稀缺性,雖然這塊區域佔地不小,但房產的分佈卻相對較爲稀疏。這裏的五、六萬居民,僅僅是鄰區人口的一半,他們將有機會從心急的買家手中獲利。「這絕對是一個需求旺盛、供給不足的市場。」 Marie-Hélène Lundgreen如此評價道,她是Christie』s國際地產旗下的法國Belles Demeures高階住宅巴黎分部總監。
另一方面,在過去的五年中,一批新興的國際地產買家認爲,在巴黎擁有一處臨時住所,等同於擁有了倫敦上流住宅區貝爾格萊維亞的聯排別墅、紐約曼哈頓上東區的公寓以及法國西部的豪華別墅。
「以前,大多數在巴黎投資的國際買家來自美國、英國或是北歐。」Kraft說道,「而現在,來自中東、南非、中國和俄羅斯的買家大量增加。如今,中國人已佔據了巴黎高階住宅市場7%的份額。他們認爲,這座城市是文化、美食和時尚的中心。」
買家們很少在這裏尋求與其他投資相同的短期回報,尤其在當下,法國透過改變資本利得稅,來鼓勵長期投資。「國際買家們把巴黎看作是他們的遊樂場。」Mark Harvey說,「他們的態度是,將之作爲對自己的獎勵,就如購買一輛法拉利或是一件藝術精品一般。」
對於那些收藏家而言,獨一無二的第七區房產絕對算得上建築精品。「幾年前,最後一處18世紀的巴黎皇家建築登陸市場,僅僅三週就被售出。」Lundgreen說,「中東來的那位買家早已守候多時,歡天喜地地入手這處房產,並且支付了比要價更高的金額。」
另外一些人雖然沒有貴族血統,卻一直在尋找屬於自己的私宅,但他們可能需要耐心一點。Sotheby』s國際地產旗下的Propriétés Parisiennes最近在銷售一套房型不錯的住所,其中有四個臥室、四個浴室、一個很大的客廳以及兩個廚房,總共四層樓,售價爲870萬歐元。然而,潛在買家似乎更喜歡帶有貴族氣息的公寓。
不同的偏好 不同的選擇
整個城市中地理位置最好的地方,要數帶狀的戰神廣場和埃菲爾鐵塔周圍的街道,這兩處都在第七區中。另外還有一些地點也不錯,包括毗鄰校區的大學路、幽靜的梵倫納路、文藝氣息濃厚的勃良第街、建築風格多樣的格勒納勒街以及開闊的榮軍院廣場,當然坐在碼頭邊的河濱長椅上,也能看到不錯的風景。
如果想要在美麗的第七區紮根,預算至少是每平米15,000歐元起;如果還想要高挑的天花板和上過蠟的實木地板,那預算遠遠不止這個數字。
舉例而言,Belles Demeures高階住宅正掛牌的房產中,就有一處位於塞納河左岸奧賽碼頭的四樓復五樓的公寓,同時毗鄰法國外交部。其間包括八個臥室、大理石大廳、護牆板裝飾的會客室,向窗外望去還能看到塞納河全景。這絕對是典型的巴黎豪宅,當然價格也足夠奢侈,要價4200萬歐元,是如今巴黎市場上最貴的房產。
不同的人,對完美有不同的定義。英美和北歐的買家偏愛巴黎式的精巧,傢俱上的綠鏽就代表著歷史的沉澱,但其他國家的購買者卻傾向於簇新的裝潢。「俄羅斯人喜歡修繕一新的房屋。」Kraft說,「他們希望自己的房子像嶄新的雜誌般光滑。」如果你也喜歡新房子,那麼不妨看看Emile Garcin代理的這套房產,它位於第七區的羅納街和巴克街交界處,整幢房屋極具現代設計感,採用最新式的裝潢,不但擁有一個家庭影院,部分屋頂還是由玻璃建成的,總面積爲665平方米,售價爲1900萬歐元。
巴黎的買家或許還不知道,如今酒店式服務在倫敦和紐約已遍地開花,譬如有廚師爲您做晚餐,有服務生爲您預訂餐廳座位。然而第七區的習慣卻不同,通常有錢的買家都會有僕人隨侍左右,因此高檔住宅通常會設獨立的僕人房。例如,左岸地產的Marc Foujols正在出售第七區的一棟現代房屋,內含三間臥室、七個接待室,並附帶一套獨立的隨從公寓,售價1575萬歐元。
如果復古別緻是你的最愛,那麼務必謹記:在巴黎這個古典美高於現代舒適生活的城市裏,翻新一處房產可是會要上稅的。拿近日的一個例子來說,一位中東買家想要在一處歷史私宅中安裝一部電梯、改建一個車庫以及配置一系列安保設施,卻招致許多激進的法國保守主義者的起訴。「膽小的人可住不了老宅,因爲安保設施都進不了門。」Harvey戲謔道。
但對於那些熱愛冒險、又擅於裝潢的人來說,Foujols提供了一處非現代主義的複式房產,完工後絕對值得買入。它位於七樓,既有一個灑滿陽光的屋頂花園,還能看到埃菲爾鐵塔,售價爲1160萬歐元。
夢迴午夜巴黎
無論花費多少,很少有人因爲在這兒購入房產而後悔。這座城市美麗優雅,第七區的街道小徑通幽,若側耳傾聽,那回聲似乎是過往浪漫的波西米亞靈魂在喁喁私語,而這一切全部呈現在2011年伍迪•艾倫的電影《午夜巴黎》中。
「這塊區域在過去30年間已被修繕良多。」Kraft說,「如今你能在這兒找到所有右岸的高階奢侈品牌。不過一切也不是想像得那樣現代化,走在街上依然能看到各種經典的法國商店、藝術品畫廊以及善本書店。」除此之外,要想在這裏偶遇海明威或菲茨傑拉德可能只是做夢,但要看到當地的傳奇人物還是很有可能的,譬如於貝爾•德•紀梵希(Hubert de Givenchy)。
時光流逝,但和過去一樣,生活在你周圍的鄰居大部分都不是巴黎本地人。「在一個超過七百萬歐元的高階房產市場中,大部分買家都是外國人,而在四百萬到七百萬區間的房產市場中,也鮮有本地居民。」
這就意味著,對於那些手有閒錢的人來說,投資第七區的房產將會獲得不錯的租金收入。Garcin正在爲一個23平米的單元做廣告,它位於古董廣場中一棟17世紀建築裏,售價十分公道,爲359,000歐元。在這並不寬敞的空間裏,天花板由木條裝飾,房間內設施按酒店套間配置,能爲旅行者持久地提供服務。鑑於第七區的吸引力,無論租金高低,買家均無需擔心淡季或是房產貶值。
「2011年第四季度無疑是巴黎房市最好的時光。」Kraft說,「這座城市中的房產甚至已成爲藍籌股的替代品,而且不會受到國際經濟形勢的影響。」Harvey也對此表示同意:「巴黎現在是你資產保值的最佳選擇。」同時,毫無疑問也是享受人生的好地方。
(本文根據FT旗下奢侈品雜誌《如何消費》(How To Spend It)2012年3月刊文章 「The Magnificent Seventh」編譯)
充實樓梯間的空間
在家裏,樓梯是最容易被忽略的空間之一。或許,人們會在牆上掛一些藝術品進行裝飾,但房屋仍顯得過於空曠,猶如深淵。室內建築師和設計師們愈來愈關注這片佔地不小的垂直空間,就好似在一方純白的畫布上進行創作,設計出各種具有動感的燈飾雕塑。技術的進步更是使得多層樓梯能夠被充分利用起來,安裝好的燈飾雕塑通常會從幾層樓高的地方垂吊下來。
作爲英國著名百貨公司哈羅德的室內設計部主管,Sara Cosgrove是燈飾雕塑的堅定擁護者,她認爲燈飾是進入家門後最有可能成爲亮點的部分。「樓梯間的燈飾決定了家中裝潢的基調。你或許不會在大廳或是樓梯上停留很長時間,但是你每天路過這些地方的次數並不少。客戶經常要求我們設計一些引人注目的吊燈,讓他們一進門就能注意到它,並感受到這是一座別具匠心的房子。然而,傳統的枝形吊燈與我們現代設計的燈飾雕塑相比,已無過多新意。」
Mat Carlisle是倫敦著名室內設計公司Candy & Candy的創意總監,他贊同Sara的觀點:「無論是我們自己爲樓梯間設計的燈飾雕塑,還是被委託製作的定製燈飾,它們已不僅僅作爲一種光源,而更多地被當作一件藝術品,不但能提升垂直落差空間,還能開闢室內設計的新思路,並且將每一層樓都互連爲一個整體。」
他以Eva Menz的一款層級燈飾作爲例子,該燈飾位於倫敦的一處公寓內,高爲7米,跨越三層樓。「這是由上百個形狀各異的木料組成的,百分之九十都是雕塑,剩下的百分之十是光源,採用的皮製開關與黃銅扶手,使得燈飾與樓梯融爲一體。一個體積龐大而又明亮的枝形吊燈並不能與環境相融合,但是這個燈飾卻做到了,它顯得高貴、溫馨,而又舒適。」Menz列舉了一系列頂尖的室內建築師與設計師,他們都是她的客戶。七年前她開始進入這個行業,曾爲愛爾蘭西部城市戈爾韋的頂尖酒店The G Hotel設計過一個高爲11米的燈飾,如今還安裝在該酒店的水療館中,這個設計也爲她贏得了「歐洲設計大獎」,並獲得了一段不短的假期。
遊走於產品設計與燈飾造型之間,Menz並不認爲自己僅僅是一個照明設計師。「光的作用只是讓我的作品更有生氣,」她說,「你不必關心光源的位置,只需要觀賞它產生的效果,就像在大自然中感覺到的一樣。」
她爲Candy & Candy公司設計的衆多作品中,就包括那個令人驚歎的「製造風暴」燈飾雕塑,如今安裝在倫敦高級公寓海德公園一號的大廳裏。這部作品的靈感,來源於附近海德公園中樹葉被風吹動時的情景。它由6500多塊手工玻璃製成,其中一半被鍍上了含量爲10K的黃金。它狀似一個正在移動的熱帶氣旋,橫向跨度超過12米,垂下的高度爲2米,與大廳的風格相得益彰。在工作中,Menz也會與牛角、水晶、木材、骨頭、羽毛、馬鬃、陶瓷、金屬及古董珠寶打交道,甚至在紐約的「一夜展」上還用到了冰塊,設計的作品起價爲50,000英鎊。「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材料,只能根據想要表達的內容來選擇合適的材料。」她說,「燈飾雕塑不僅僅填補了空間上的缺失,同時也彌補了心靈上的空虛。每次創作前我都會問自己一些問題:究竟空間是什麼?我爲什麼要待在這裏?我需要準備什麼?」
吊燈的科技含量不爲人知
在荷蘭阿姆斯特丹的「漂流工作室」裏,藝術家Ralph Nauta和Lonneke Gordijn設計了一個高爲7米、大約有兩層樓高的燈飾雕塑Flylight,它於2011年在米蘭Salon del Mobile展上發佈,如今安裝在一位莫斯科客戶的家中。作品的形狀看上去是旋轉的羣鳥互相交疊在一起。當有人走進聲控區域,燈光就會閃爍,彷彿飛鳥在變換方陣。Gordijn說:「事實上,這種互相交疊的形狀是由於鳥羣中沒有任何一隻鳥能一直飛在最前面,所以它們需要不斷地互相更替著,以處於最佳位置。我們把鳥羣DNA中的資訊透過技術複製出來,再編了個程式,運用到燈光的控制上。」
人們可以根據尺寸、高度、位置等因素,定製一款自己喜歡的Flylight燈飾,花費在55,000歐元以上。正如Gordijn強調的,相對於單純的抓人眼球,這款燈飾還能帶來更多:「由於燈光不停地變換和移動,Flylight使得空間中充滿了能量,同時這件藝術品也加入了多種科技元素。在我們位於荷蘭的工作室裏,所有東西均由手工製作,或者是根據我們的細節要求提前定製,因爲我們希望任何東西都能做得儘可能輕巧。傳統的電子產品製作得並不美觀,但被用於燈飾製作中,它們必須吸引人。」
製作大件的燈飾雕塑經常會遇到各種技術挑戰,而攻克難題讓這些燈飾變得尤爲特別。Spina設計公司的Joe Zito和Robbie Spina在過去七年間就因設計了美麗絕倫的「水晶瀑布」而聞名遐邇。然而,Zito認爲大部分客戶都不明白其中擁有多少科技含量:「他們幻想著燈飾從6米的高處垂下,卻從來不想了解設計師們是如何做到的。如果你知道我們的一些燈飾雕塑重達1噸,或許就會覺得設計的每個部分和安全問題是非常重要的。另外還有亮度問題,一個枝形吊燈或許體積龐大,但是我們不需要燈光過於耀眼,否則倒好似置身於英國蘭開夏郡的『黑譚花燈節』中。」
雖然Spina公司是以製作水晶燈聞名,但許多令人驚歎的設計都是用其他材料製成的,譬如銀鏈、玻璃、陶瓷、鏡子,還有煤玉、虎睛石等二等寶石,造價在10,000到250,000英鎊不等。每一個燈飾雕塑都是由許多部分組成的,而每一部分又是由上千塊獨立元件構成的,最終工作人員需要花費長達兩週的時間將它們組裝起來。無論什麼時候,他們都會盡可能說服客戶將光線直接灑在地板上,以營造出最好的效果。Zito說他們的這項創意總讓客戶驚喜:「有些人哭著、喊著說他們的夢想終於成真了。能在自己家中獲得特別設計的燈光效果,的確令人感動,客戶們往往很喜歡參與燈光調試。樓梯間猶如房屋的心臟,難道不應該造得漂亮、大氣、令人驚歎嗎?」
定製燈飾的途徑
如何選擇一款符合心意的燈飾雕塑?預定的途徑是尤爲重要的。Ingo Maurer是公認的燈飾雕塑之父,他憑藉數年前在紐約Cooper-Hewitt國家設計博物館中舉辦的個人展覽享譽世界,其設計的作品曾激勵了新一代藝術家進行「功能爲本」的創作。以玻璃作品聞名的設計師Danny Lane就是其中之一,他被委託設計了幾款滴水型燈飾,其中數件是爲Candy & Candy公司創作的。Michael Anastassiades是另一位燈飾大師,他將傳統的枝形吊燈重新設計,以符合現代人的審美觀,其中就包括爲施華洛世奇水晶宮設計的作品。
愛爾蘭設計師Niamh Barry已製作定製燈飾長達12年,現在卻開始根據自己的品味,選擇性地進行創作。其中就包括Looped,這款燈飾由外包鋁殼的手工LED環串聯而成,提供大小各種尺寸,售價8000歐元起。「我對珠寶有著特殊的情感,尤其喜歡寶石的各個切面。」Barry說道,「我最滿意Looped的一點在於,它在任何一個地方都能融入環境。」
證據就在倫敦文藝人士聚集之地切爾西的曼雷沙路上,根據Aylesford國際地產代理公司的數據,如今這裏的三層式公寓要價2500萬英鎊,而著名室內設計公司Finchatton就在這裏的中心展臺上安裝了一個七環相連的Looped燈飾。作爲Finchatton的總監,Alex Michelin認爲類似Looped這樣的創意燈飾能爲整個室內設計方案添彩:「樓梯及其周圍的燈飾對於整個房屋的影響是至關重要的,尤其是複式或者三層式的房屋。樓梯必須寬敞、漂亮,這樣才能體現主人的氣度。我們的客戶通常都是有權力且有影響力的人,而這樣一款燈飾顯然能夠體現他們舉足輕重的地位。」
Karen Howes是室內設計公司Taylor Howes的合夥人之一,對於這種觀點,他的回應是應該鼓勵客戶將預算設置在30,000到50,000英鎊之間,這樣才能擁有一個壯觀的燈飾雕塑,並且保證它的吸引力。Eva Menz也是Taylor Howes的同事,她爲自己位於倫敦南肯辛頓的家,預定了一款美麗絕倫的施華洛世奇水晶漩渦型燈飾,售價41,400英鎊。「一個大件的奢侈品,意味著你有足夠大的空間來容納它。」Howes說道,「燈飾雕塑能讓房屋一下子壯觀起來,如果把它們都換成普通燈飾,顯然效果就降了一個檔次。」
(本文根據FT旗下奢侈品雜誌《如何消費》(How To Spend It)2012年4月21日特輯《精緻裝潢》(Superior Interiors)刊文章 「Drop-down Gorgeous」編譯)
溫莎椅的今昔
溫莎,一個經典的英倫品牌,甚至可以說是英式傢俱設計中的精髓。質量輕、質地硬、款式優雅,這是溫莎椅給人的一貫印象。早在18世紀20年代,它就因漆成綠色的花園椅而風靡一時,之後則將轉向室內,以無漆、拋光的實木傢俱爲主打。經過幾年的設計轉型,由簡約的鄉村風情,逐漸走向華美而精緻。如今,設計師們又重新打造這些曾經的藝術精品,以使它們更符合現代的室內裝潢與生活方式。
「我想要創造出屬於今天的溫莎椅」,已經成功設計了四件作品的英國設計師Matthew Hilton如是說。「我是與溫莎椅一同長大的,小時候父母家中就有20世紀60年代的溫莎椅。我一直喜歡它的典雅,當自己成爲一名傢俱設計師後,又漸漸發現它的其餘特徵。溫莎椅,造型簡潔,每一部分都用實木製成。四條椅腿向外張開,椅背上的圓杆呈扇形排列,這些都爲使用者創造了足夠大的空間,而在視覺上,它又產生了一種令人愉悅的輕盈。」
作爲Designersblock的創意總監和創辦人之一,設計師Rory Dodd策劃過一系列的展覽,同時也是溫莎椅的粉絲。「傳統的溫莎椅具有一種古典的品質,而我想要將它變成更爲簡潔的現代風格。這樣,就算將溫莎椅和許多其他傢俱混在一起,它仍然能夠鶴立雞羣。」
Hilton的新作品就充分體現了現代主義的顛覆性特徵,他將一截木料的下端穿過木板作爲椅腿,上端則作爲椅背上的圓杆,並與扶手相連。由於核桃木質地堅硬且帶有漂亮的花紋,是椅面材料的上選,而白蠟木擁有極好的柔韌性和延展性,就作爲座椅的支架。勻稱、舒適、貼近現代生活方式,正是Hilton這四款設計的共同特點,他們分別是售價966英鎊的Kimble,售價918英鎊的Burnham,售價654英鎊的Ibstone和售價654英鎊的Hastoe,均由葡萄牙實木傢俱品牌De La Espada生產和銷售。「這些款式看上去與19世紀80年代或者20世紀60年代的溫莎椅有很大不同,」Hilton說,「我想要將那些繁複的東西統統削減,迴歸人們對椅子功能的單純需求。但是,溫莎椅的那些製作工藝是要被保留下來的,譬如椅腿頂部的楔形介面,還有椅背上那種流線型彎曲的圓杆。他們都是如此可愛,我想是愛上這些設計了。」
流行色中的經典
若想要了解這些極具象徵意義的設計背後的歷史,就去英國海威科姆附近的西威科姆公園一探究竟吧。這個公園是英國慈善保護組織National Trust的免費開放點之一,五月舉辦了一個18世紀溫莎椅的展覽。不僅如此,當地還有因製作傳統椅子而聞名的Ercol公司,這是海威科姆最後幾家傢俱製造商之一,如今他們還在製作傳統的溫莎椅,每個售價爲285英鎊,與此同時,他們還嘗試著將經典系列的部分椅子換上新潮的顏色來出售:Chairmaker的高背椅設計早在1962年就已問世,如今又有更多的顏色可供選擇,如流行前沿的唐朝花樣、淺水綠、海軍藍、白色和黑色,每個售價爲710英鎊;而梳型椅背的愛心椅,不但提供以上這些顏色,還提供兩種色調滴染的花樣,每個售價爲700英鎊。用這種歡快的形式,將一個56年曆史的設計變得時尚,不得不說是成功的。
Tonning是一家類似的挪威公司,2007年發佈了新款Ola溫莎椅,售價爲922英鎊。這最初是由Alf Sture在1975年設計的作品,如今卻配上孔雀綠、橘色、蕁麻綠、芍藥的粉紅色以及嫩芽的黃綠色等各種流行色。作爲Tonning總經理的Silje Vollon認爲:「顏色的變換能夠給予那些有歷史沉澱的東西一個更爲現代的表達方式。」然而Ercol公司主席Edward Tadros卻認爲溫莎本身的魅力更大,「以手工製作工藝爲基礎,以鄉村風格爲形式,此二者的結合成就了這種經典的設計語言。如何定義溫莎椅?唯一的標準,就是椅背上的圓杆和椅腿是被嵌入椅面的插口中。因此設計師們擁有極大的自由,來發揮想像、表達創意。」
別出心裁的新造型
James Plant和James Moss畢業於英國海威科姆的白金漢郡奇爾特恩斯大學當代傢俱專業,結合當地的歷史淵源,他們對溫莎椅表現出尊重並不奇怪。然而兩人的設計公司Plant & Moss,卻以一款售價1850英鎊的奇形怪狀雙人椅,向溫莎椅微笑著致敬。「這款設計源於餐廳中就餐的情侶,很多人喜歡比肩而坐,而非面對面,二者的反差代表了他們對於座椅有著不同的想法和需求。」Plant如是說,「當意識到雙人椅的經典之處時,我們的工作就變得輕鬆了。溫莎椅經歷過歲月的洗刷,並且曾發生過多次變革,而最近這次復興,則標誌着使用者對於造型的興趣,一直延續至今。」
有趣,這是英國設計師William Warren爲Case Furniture公司設計的日光椅最大的亮點。與以往不同,彎曲的椅背和椅面雖然靠得很近卻不相交,而椅背上的圓杆並不嵌入椅面上的插口,而是直接投向底下橫槓的「懷抱」,這樣從背後看,扇形的椅背彷彿是一個初升的太陽,只差最後跳出地平線的一刻。Warren同樣也設計了一個用黃麻纖維織成網格椅面的日光椅,售價550英鎊。這種材料通常被掩藏於彈簧、墊子或絲綢之下,但這次以三股編制爲花紋的網面卻暴露在外,上連座椅的扶手,下連最底下的橫槓,這些都造就了這款抓人眼球的現代主義座椅。「這兩款座椅的設計過程幾乎是全手工的,設計中更多的是在製作椅子,而很少畫椅子。」Warren解釋道,「透過學習傳統制作工藝,我們能夠領悟溫莎椅隱藏的智慧——並不在於它的形狀如何,而是在於它爲什麼會這樣。因此溫莎椅是以嶄新的款式呈現出來的,我們既保留了原作的特徵,又在細節處加入更多的活力。其中,人體工程學是最重要的元素,因此座椅的外形,必須兼顧材料的特性以及舒適度與牢固度。幸運的是,我們的作品看上去仍然非常漂亮。」
設計師Gareth Neal正在向溫莎椅中加入環保概念,由於在傳統設計中加入了有機材料,他設計的愛心椅成爲「追求低碳」項目中的一部分,每個售價3500英鎊。「椅背上的長扶手給予整個作品更多的個性,並且可以邀請別人與你同坐。」Neal說道,「這是用英國白蠟木製作的,整個過程完全不消耗電力。」
更令人嘖嘖稱奇的是Katie Walker設計的溫莎搖椅,每個售價3445英鎊,她將一整根連續不斷的弓形木材彎成流線型,既構成了椅背、扶手,還架起了搖椅的框架,從而使得外形的突破達到了一個新的境界。「就在一瞬間,靈光一閃,我想座椅還可以變成類似圓輪的造型。」她說。「由於木材要同時被彎成兩個方向,我們必須分四部分製作這款搖椅。」Walker說,「它將流線型彎曲的想法發揮到了極致,從而使得作品有一種令人難以相信的張力。」今年五月,由工藝委員會舉辦的精品展覽上,這款溫莎搖椅還將推出它的新版本,其椅面是由白色皮革編織而成的。
DIY溫莎椅
James Mursell通常是設計師們的技術顧問,他也是《溫莎工作室》課程的作者。在他位於英國蘇科賽特郡的農場裏,任何未加訓練的新手都可以做出一張非常時尚的椅子,五天的學費爲470英鎊,包括材料費和食宿費。
Tom Thackray在約克郡也提供了類似的課程,五天的學費爲450英鎊,包括材料費。日本設計師Koji Katsuragi就是他的學生之一,其設計的單人椅與二人座的長椅,都繼承了溫莎椅的神韻,盡顯優雅,並最終在2010年位於倫敦的100%設計展上獲得各方好評。
如果時間緊迫,設計師們往往會選擇Dave Green位於英國考文垂的Sitting公司,來實現他們的想法。Green製作了一些他自己設計的現代主義溫莎椅,包括售價575英鎊的Darwin、售價340英鎊的Thetford、以及售價515英鎊的Rockingham,同時還製作了其他設計師的作品,包括Rory Dodd的Superleggera,售價330英鎊,Chris Eckersley的Arden和新作品Devon,售價分別爲456英鎊和540英鎊。Eckersley 於2010年率先舉辦了一個名爲「修補米蘭」的活動,倡導設計師們用傳統工具來製作新的溫莎椅,並在今年六月與新加入的設計師們再次舉辦這個活動。「在衆多製作椅子的方法中,溫莎椅的工藝無疑是最爲天然的。」 Eckersley說道,「製作過程並不複雜,材料也是選擇可持續獲取的。三年前我在設計Arden的時候,就意識到這種原始的椅子製作方式能夠演變出無窮無盡的設計,從而令我深深沉醉其中。」
(本文根據FT旗下奢侈品雜誌《如何消費》(How To Spend It)2012年4月21日特輯《精緻裝潢》(Superior Interiors)刊文章 「Windsors, The Next Generation」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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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to Spend it總編輯
英國《金融時報》副總編輯
Gillian de Bo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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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era穿的是用金屬片裝飾的織錦裙,3100英鎊,來自Lanvin。王冠,由金屬和施華洛世奇水晶製成,278英鎊,來自Butler & Wilson。耳環,由18K黃金、氧化銀和鑽石製成,6180英鎊,來自Amrapali。項鍊,由水晶和鍍金黃銅製成,1130英鎊,來自Tom Binns。金屬戒指,由寶石和施華洛世奇做戒面,38英鎊,來自Butler & Wilson。金銀製的鑲鑽古董皮帶,915英鎊,來自Erickson Beamon。 天鵝絨和棉花的絲質靠墊(圖右),每個大約173英鎊;絲綿蓋被,大約777英鎊,均來自Roberto Cavalli。烏檀木裝飾,金屬底座和大理石頂部(圖左,隱約可見),900英鎊,來自Lassco。義大利鍍金鏡子,包括一個燭臺,325英鎊,來自Regent Antiques。牆上的壁畫是Balthasar van der Ast《帶貝殼和昆蟲的花瓶》的臨摹畫,每平米70英鎊,來自倫敦國家美術館的Surface View。粘絲星空花紋織品,由Rubelli的Armani/Casa特殊材質製成,每米230英鎊。
Eleanor穿的是鬱金香刺繡裙,14,340英鎊,來自Valentino。耳環,由施華洛世奇水晶和金屬枝形耳墜製成,68英鎊,來自Butler & Wilson。 喬治三世時代的古董扶手椅,靠背由真絲針織而成,共有一對,詳詢,來自Ronald Phillips。Giancarlo Drovandi的油畫佳作,725英鎊;鍍銀浮雕瓦罐(左上),245英鎊,均來自Regent Antiques。牆上的壁畫是Balthasar van der Ast《帶貝殼和昆蟲的花瓶》的臨摹畫,每平米70英鎊(右上),來自倫敦國家美術館的Surface View。棉麻的Brockham風格織品(圖右),每平米125英鎊,來自Colefax and Fowler。手工編織的奧布松羊毛地毯(9米×6米),2507英鎊,由Paul Smith爲The Rug Company設計。
Edda穿的是小牛皮刺繡裙,26,300英鎊,來自Balmain。人造珍珠頭巾,450美元;耳墜,由水晶和人造珍珠製成,275美元,均來自Oscar de la Renta。蝴蝶頭飾由造型師自帶。 牆上的壁畫是Claude-Marie Dubufe《驚奇》的臨摹畫,每平米70英鎊,來自倫敦國家美術館的Surface View。鍍銀浮雕瓦罐(圖右上,隱約可見),245英鎊,來自Regent Antiques。
Louise穿的是真絲織錦裙,詳詢,來自Giles。毛皮領子的羊絨刺繡外套,6990美元,來自Oscar de la Renta。水晶石的金屬耳環,890英鎊,同款垂飾,1340英鎊,均來自Lanvin。 鍍銀的黃銅Gregoire風格枝形大燭臺(圖左),一對1650英鎊;鍍銀浮雕的瓦罐,325英鎊,均來自Regent Antiques。純銀的拉斯皮尼船形調料碟,1750英鎊;珍珠母的魚子醬匙,上部爲純銀的海馬造型,210英鎊,同款魚子醬塗抹器(隱約可見),210英鎊,均來自Asprey。東方木桌,990英鎊,來自Lassco。牆上的壁畫是Jean-Marc Nattier《那提亞玫瑰》的臨摹畫,每平米70英鎊,來自倫敦國家美術館的Surface View。粘棉木炭花紋織品(上方),每米76英鎊,來自Romo。
Mary穿的是真絲刺繡上衣和同款襯衫,待詢,均來自Vivienne Westwood Gold Label。鍍金的銀耳墜,其上鑲嵌紅寶石、白玉和黃寶石,898英鎊,來自Butler & Wilson。花環髮飾是由造型師自帶。 榿木花形制品,材質包括人造絲、棉花、金屬絲,每米153英鎊,來自Ralph Lauren Home。15英寸的Newton & Son地質圖書館古董地球儀,26,000英鎊,來自Trevor Philip & Son。San Marco Radica風格絲織品(桌上),每米346英鎊,來自Rubelli Venezia。德累斯頓風格的螺紋果盤(桌上),一對290英鎊,來自Regent Antiques。牆上的壁畫是Jean-Marc Nattier《那提亞玫瑰》的臨摹畫,每平米70英鎊,來自倫敦國家美術館的Surface View。
Nina穿的是真絲裙、絲襪,以及鑲嵌水晶的鍍金金屬耳環,待詢,均來自Dolce & Gabbana。鍍金古董項鍊,上面鑲嵌的是施華洛世奇水晶、珍珠和兔毛絨球,1234英鎊,由Erickson Beamon爲Osman設計。 德累斯頓風格的螺紋果盤(圖右),一對290英鎊;路易十六風格的鍍金桌子,上部爲大理石,一對1990英鎊,均來自Regent Antiques。馬拉加西花形的亞麻織品(椅上)每米309英鎊,來自Ralph Lauren Home。牆上的壁畫是Jan Fyt《水果、死亡遊戲和鸚鵡靜物》的臨摹畫,每平米70英鎊,來自倫敦國家美術館的Surface View。
Laura穿的是金屬裝飾的真絲花邊上衣和同款內衣,詳詢;搭配蕾絲和施華洛世奇水晶的鍍金耳飾,658歐元,同款木梳,每把323歐元,均來自Dolce & Gabbana。鍍銀的黃金項鍊(手中),144英鎊,由Swarovski Crystallized 爲Akong London設計。鑲嵌施華洛世奇水晶的金屬孔雀包,398英鎊,來自Butler & Wilson。 鍍金鏡子(腿上),380英鎊;帝國風格鍍銅的枝形大燭臺,一對1350英鎊,均來自Regent Antiques。牆上的壁畫是Jan Fyt《水果、死亡遊戲和鸚鵡靜物》的臨摹畫,每平米70英鎊,來自倫敦國家美術館的Surface Vi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