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中國知識份子並不是「還在」辯論極為基本的問題,而是他們已經意識到,那些所謂的規則並不一定可以稱為「基本規則」,否則無法解釋中國興起過程的種種「嚴重甚至惡性犯規」。當然,歐美主流規則所受到的衝擊仍很小,因為不論是其自我認知或者在現實中和中國的生活品質差距,仍足以讓他們保持絕對的心理優勢與自信。
但相對而言,中國的興起,已給了中國知識份子足夠的充分理由去試圖討論或許更適合中國之基本規則的存在性。
所以這並不是一個追趕的過程,而是一個建立的過程;也因此這不是一個落後的規則討論,只是相對於歐美的成熟而顯得青澀罷了。
十多年前逛書店,我們仍在不斷從歐美學者的研判中思考中國;如今不斷看見,歐美學者開始不得不從中國學者間的討論來研判中國----顯然歐美已經逐漸喪失研判中國的絕對信心,當他們從過往不屑一顧的態度轉為今日的故作新奇,居高臨下的心理基礎已在自我保護的字裡行間,難掩其飽受考驗的現實。
或許他們接下來要學會接受的是,所謂中國3.0的討論中,歐美引以為傲的主流規則雖然依舊不可或缺,但在過程中扮演的角色很可能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麼重要。